“他们敢!”
春华正色道,“姑姑保证,念儿是太子殿下嫡亲的儿子,是大宸陛下的皇孙。
任何人敢动念儿一根指头,必要拿命来偿!”
“念儿才不要做宸国的皇孙!
念儿要回大乾找父皇!
哇!”
念儿听了春华一番话,非但没得到宽慰,反而哭得更凶了。
春华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将他抱在怀里哄着。
可念儿哭得伤心,一时如何也哄不好。
哭声传入了明月阁正殿,璃月听着心如刀绞。
她刚被禁足时,念儿也是哭得这般撕心裂肺,这几日刚消停,耳畔突然又传来哭声,璃月忧心不已。
她顾不上严寒,推开对着偏殿的窗户,耳边的哭声更响了,却见不到殿内的人。
正是晌午,璃月见正殿周围的守卫减少了。
这些日子的守备明显松懈下来,许是换班时分,守卫离开休整吃饭去了。
而正门的两名侍卫离得较远,看不见正殿的侧后方,此时晒着太阳很是惬意,正昏昏欲睡的。
璃月寻了一件趁手且不大的物什,朝偏殿的窗户砸了过去。
“嘭!”
春华突然听见窗户被砸中的响动,声音不算大,但她很快意识到什么,警醒地从窗缝里看了一眼,而后面露喜色。
“念儿快别哭了,姑姑带你去寻母妃好不好?”
念儿闻言终于止住了哭声:
“姑姑没有骗念儿,真的要带念儿去见母妃吗?”
小东西已经好几日未见到璃月了,这会儿根本不敢相信春华说的。
“当然是真的,念儿乖乖的不哭,姑姑这就带你去!”
春华又开心地保证了一遍。
她亦好几日未见着璃月,一直惦念不已,这会儿能见一面,自是欣喜。
春华给念儿裹上小斗篷,便抱在怀里,小心地出了殿门。
念儿说是被押回东宫看守,此时偏殿周围却未增加守卫。
春华心里很是庆幸,定是肖和的照拂,他们才不必像犯人一般出不了殿门。
“念儿!
快让母妃瞧瞧!”
璃月见到日思夜想的儿子,恨不得立刻将小东西抱进怀里。
怎奈隔着殿阁,窗户太高了,璃月伸着手臂,却只能碰到儿子的小脸。
“母妃!
你什么时候出来?念儿要母妃抱抱!”
念儿刚平复的情绪,此刻又忍不住汹涌而出。
“你乖乖的母妃一定能早日解了禁足。”
璃月见儿子伤心的模样,只能温言安慰。
“念儿方才怎么了,为何要哭?”
璃月摸着念儿的小脸,着急地问。
“念儿今天被欺负了,差点见不到母妃了!
哇!
!”
念儿被璃月这么一问,一时伤心地大哭起来,话也说不利索,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受的委屈,有些词不达意。
他今日何止是受了欺负,分明是差点丢了命呢。
璃月震惊地看着春华:“今日出了何事?”
春华叹了口气,将一早去太医院的遭遇回禀了一遍。
璃月气愤不已,此刻更是忧心:
“那念儿可有哪里伤着,方才哭闹可是病了?!”
“娘娘放心,小公子只是受了些惊吓,身子应该无碍。”
春华忙回道。
“这么小的孩子,即便受惊亦容易抱恙。
本宫被禁足那日,他便受了不小的惊吓,今日又受这般折磨!
该死的!
她如何对本宫,本宫都可受着,可加在念儿身上的,本宫他日定要她加倍偿还!”
璃月愤恨地看着远处的凌雪阁,眼神似能喷出火来一般。
春华闻言却一脸的平静,今日之耻自是不能忘,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能脱困。
“娘娘眼下独自在殿中禁足,定要万事小心,照顾好自己。
娘娘放心,奴婢拼上这条命,也会护小公子周全的!”
璃月闻言却未能安心几分,今日若不是肖和及时相救,念儿只要被送进皇城司,她日后大概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能让今日之祸生第二次,可她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都难保,又该如何保护儿子呢?
眼下,璃月在这宸国皇宫并无人可靠,除了肖和,她再也想不出旁人了。
“春华,肖将军今日可说了什么?
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