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夏鸣这是干嘛...展示他作为男人有多快吗?】
【不是,这肉是不是没腌啊!】
【根据刚才镜头里几个画面判断,他切完青椒后直接开火热锅,然后切完...
夜雨又来了。
比清晨那场更沉,更冷。雨点砸在铁皮屋檐上,像是有人用锤子一下下敲着铜锣,节奏不紧不慢,却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夏鸣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手里握着一把旧铜勺,轻轻搅动砂锅里的汤。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
他没关门。
风夹着湿气灌进来,吹得墙角那堆干柴微微晃动。木架上的陶罐也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在低语。这间厨房太老了,每一块砖、每一根梁都吸饱了油烟与岁月,连空气都带着一种陈年的温润味道。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了一下。
是卫言发来的语音,声音压得很低:“韩天衍住院了。”
夏鸣的手顿了顿,铜勺停在半空。
“急性胃出血,医生说是长期饮食紊乱加精神压力太大。现在人在ICU,意识时有时无。”卫言顿了顿,“他枕头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写着‘想再吃一碗阳春面’。”
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汤泡破裂的声音。
夏鸣低头看着那锅牛骨汤,乳白浓稠,油花如星点浮在表面。他记得三个月前韩天衍第一次来时的模样??一身定制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得能剖开食材纤维。那时他说:“你的灶台太原始,迟早会被时代淘汰。”
可现在呢?
时代淘汰了谁?
夏鸣站起身,解开围裙,挂在钩子上。他从冰箱取出一块冻好的手擀面,又挑了一小瓶自家酿的酱油,装进保温袋里。出门前,他顺手摘下墙上那张写着“这是我想念的人吃的最后一顿饭”的照片,塞进了口袋。
医院离“鸣记”不过三站路。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后视镜上挂着串佛珠。“这雨天最容易想家。”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媳妇以前总在下雨天给我煮姜丝鸡蛋面,后来她走了,我就再没吃过热的。”
夏鸣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医院,走廊灯光惨白,消毒水味刺鼻。护士拦住他:“探视时间已过,而且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
“我不是家属。”夏鸣说,“但我带了点东西,是他点名要的。”
护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放行了。她小声补充:“他已经两天没睁眼了。”
病房很安静。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韩天衍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手上插着输液管,呼吸微弱。床头柜空荡荡的,只有一支笔和半张写满字的便签。
夏鸣走过去,把保温袋打开,取出砂锅,放在床头加热垫上。他不用火,也不用电磁炉,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酒精膏,点燃后放进锅底支架里。火苗缓缓升起,映照着他专注的脸。
他下面。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