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儒没安好心!”
他霍然起身,玄服腰带崩裂两扣,露出旧补的里衣——
那是他当年在皇觉寺行童时缝的,如今随怒火颤动。
“当年陈友谅六十万军围洪都,咱断粮断水,煮马鞍充饥,朱文正双眼熬血都没提个‘降’字!
李二输了几场仗,就被编得裤都没了?这不是欺他死了不会骂人?”
朱标正拾竹简,闻言忙捧贞观政要上前,翻到“亲征高句丽诏”:
“父皇您看,这里明明写着‘朕为兆民父母,岂容夷狄肆虐’,字里行间都是烈火。”
“说他投降?”
“那不就像当年张士诚造谣说您跪地求饶一样荒唐?”
“连小儿都骗不动!”
他指着画面中的李世民跪姿,声调骤高:
“您瞧那膝角!”
“贞观帝驰骋半生,膝骨比铁还硬,哪跪得出这模样?”
“就像您当年左臂中箭仍执火攻,帝王怎会临阵屈膝?”
李文忠上前,甲叶摩擦龙柱,铿然作响:
“更可笑的是这地界标——盖牟城明在辽水西,偏画到鸭绿江东!”
“这编的怕是连唐六典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