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放缓了些,但叮嘱得更加严厉:
“做得很好。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谁问起,没有我的允许,一个字都不要怕说,明白了么?”
出于一名资深秘书特有的谨慎和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在局势尚未明之前,侯文栋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下了封口令。
他必须将一切信息出口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唯有如此,才能在李晌苏醒之后,从容地编织出对自身,或者说,对王议员最为有利的“真相”。
当然,眼下情况未明,他尚未决定最终是否要走这一步,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基操,勿6!
这不过是每一名合格秘书的基本素养——永远备好两手打算,随时应对变局。
缺乏这种素养的秘书,在这条路上注定走不长远。
譬如,之前一意孤行的杜子腾秘书。
杜子腾:“.……”不是我坟头都长草了,还能被拿出来鞭尸吗?
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医疗仪器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像冰冷的时间刻度,丈量着昏迷者的生命流速。
李晌就躺在那张白色的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是一种失血后的惨白与憔悴。
他的手臂裸露在外,清晰的静脉上插着针头,鲜红的血液正通过一条细管缓缓流入他的身体,旁边悬挂着的透明液袋也在输着水分和电解质。
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绿色的线条平稳地起伏着,血氧饱和度和血压的数值虽然不算强劲,但也稳定在安全的范围内,显示着他的生命体征正在逐步回升。
侯文栋拉了张椅子坐在窗边,见李晌还未醒过来,蹙着眉头先摆弄了会儿手里的执法仪。
屏幕挣扎着亮起,只有大约一半的区域还能勉强看清影像。
画面开始播放,但极其不连贯,剧烈地晃动,夹杂着刺耳的噪音和粗重的喘息声,大部分时间是黑暗的,或者是对着地面、废墟等毫无意义的静止画面。
侯文栋耐着性子,快进着片片断,然后猛地按下暂停键。
透过那半边尚且完好的屏幕,一张脸孔清晰地、狰狞地映入了侯文栋的眼帘。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人类皮肉特征的、光洁而惨白的骨质面具。
“[假面]!”
侯文栋眉头紧皱,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托前不久武道大会的福,或者说托光棱电视台几个先进记者的福,[假面]现在在九区可算是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了。
如果说白骨面具尚可以精心仿制,那么面具之下那双非人的眼眸,即便隔着屏幕,也几乎要溢出的冰冷与邪恶,却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
更何况,侯文栋根本未曾往“视频造假”的方向联
他还是比较相信李晌的,再者,他也实在想不出李晌有何理由要伪造这样一段视频。
李晌也的确没有造假视频,给侯文栋看见的都算真的。
而侯文栋也没令他失望,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