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办案后,他自觉也已磨练出了一些抽丝剥茧的推理功夫。
结合手中的视频证据与方才捕快的叙述,侯文栋迅速在脑中完成拼图,得出一个顺理成章的真相:
“如此看来,李晌的车会出现在翡翠花园,基本可以解释清楚了,车辆极有可能是被[假面]开去的,随后袭击了特派员的别墅?!”
侯文栋心里推断出真相,脸色猛然一变,遂得出一个更严重的结论:
“那么,在现场始终找不到特派员的尸体,是否意味着……他其实是被[假面]绑走了?
[假面]为何要特地掳走特派员?以特派员如此特殊的身份,[假面]是想从特派员身上得到什么吗?
或者说,[假面]是想用特派员做些什么吗?”
不得不承认,尽管侯文栋的推理过程存在些许偏差,但他最终所推出的结论——却的的确确,已无限接近可怕的真相。
特派员,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的确算是落入了……[假面]的手中嘛。
当然,目前为止,这一切目前都还只是侯文栋主观推论,还欠缺最关键的证人证言。
他看了眼还昏厥不醒的李晌,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对着外面守候的老捕快低声地吩咐了几句。
老捕快神情一凛,立刻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去。
很快,一名主管医生快步走了进来。
侯文栋没等医生开口便抢先道:
“他的情况我基本了解。我现在只需要知道一件事,他多久能醒过来?”
主管医生想了想给了个保守的估计:
“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身体机能正在恢复。
最主要的问题是精神层面损耗过度,像是经历了极大的惊吓或煎熬,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
约莫还需要再安静地睡上8到12个小时,他应该就能自己醒过来了…..”
侯文栋摆手打断道:
“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他现在立刻苏醒过来,能办到吗?”
主管医生愣了愣,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说话愈发慎重:
“理论上……可以是可以,我们有强效的兴奋剂和神经激活药物,能够强行中断深度睡眠状态。
但是,侯秘书,我必须提醒您,这样做会对病人本就疲惫不堪的精神造成相当大的伤害,甚至可能留下长期的……”
“既然可以,就这么办吧。”
侯文栋根本没兴趣听完那关于后果的陈述,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回旋的余地,补充道:
“李晌队长是巡捕房的精英,是第九区的忠诚卫士。我相信,为了九区的安危,他本人也绝对愿意做出这点小小的牺牲。”
主管医生还能说啥呢。
医德虽大,也大不过九区这顶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