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韦应物“无赖”少年后成诗坛大佬(3 / 4)

物,他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个圈,又画了匹马,还画了个酒壶,然后递给玄宗:“陛下,这就是我的志向——骑马喝酒,快活一辈子!”

    玄宗看着纸上的“画”,不仅没生气,还笑了:“这小子,倒实在!”其实玄宗也知道韦应物是个“文盲”,但架不住他出身好、长得精神,又是贴身侍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韦应物后来回忆这段“目不识丁”的日子,也挺坦然:“饮酒肆顽痴”——就是喝酒耍无赖,怎么了?少年嘛,就该这样!他没想到,多年后,当他经历了安史之乱,家道中落,再也不是那个“三卫郎”时,他会拿起笔,开始读书写诗,最后还成了“韦苏州”,写出“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这样的千古名句。

    韦应物这么无赖,为啥没人管?答案很简单:有人“宠”,有人“罩”。

    首先是玄宗皇帝的“宠”。玄宗晚年,沉迷享乐,对身边的侍卫、宦官都格外宽容,尤其是韦应物这种“名门子弟”,长得精神,会来事,嘴巴甜,玄宗看着就喜欢。韦应物跟着玄宗游幸,会说笑话逗玄宗开心;玄宗赏赐他东西,他会说“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哄得玄宗眉开眼笑。有皇帝这层“保护伞”,谁还敢管他?

    其次是韦家的“势”。京兆韦氏在唐朝是“五姓七家”之一,朝廷里到处都是韦家的人——尚书、侍郎、刺史,一抓一大把。司隶校尉、地方官就算想管韦应物,也得掂量掂量:这小子要是告到他家里人那里,乌纱帽还保得住吗?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得“巴结”他。

    最后是“时代风气”。玄宗开元、天宝年间,表面上是“盛世”,实际上豪门子弟骄奢淫逸成风——赌博、喝酒、撩姑娘,是他们的“日常”。

    韦应物不是个例,其他豪门子弟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更“嚣张”、更“坦诚”而已。在那样的环境里,他的“无赖”反而成了“豪门子弟的标配”,没人觉得奇怪。

    韦应物后来在诗里写“无赖恃恩私”,这里的“恩私”,就是玄宗的恩宠、韦家的势力。他心里清楚,少年时的“横”,不是因为多厉害,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要是没了这层“撑腰”,他啥也不是。

    后来安史之乱爆发,玄宗逃到四川,韦家也跟着衰败,他再也不是那个“三卫郎”了。没了皇帝的宠、家里的势,他才开始“懂事”——原来以前的日子是“虚”的,只有自己有真本事,才能活下去。于是他开始读书、写诗,从一个“目不识丁”的无赖少年,变成了一个“诗名满天下”的文人。

    韦应物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后来成了大诗人,是他敢“自曝其短”——把少年时的“无赖”行径写进诗里,不遮不掩,不美化,不辩解。

    别的诗人写少年,要么写“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要么写“春风得意马蹄疾”,只有韦应物,写“身作里中横,家藏亡命儿”“朝持樗蒲局,暮窃东邻姬”,把“黑历史”全抖出来。

    有人说他“傻”,把这种事写出来丢面子;也有人说他“真”——因为这才是真实的少年,不是所有人的少年都是“正能量”,有的少年就是“混不吝”,就是“耍无赖”。

    韦应物的少年“无赖”,和他晚年的“清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晚年的他,当了苏州刺史,清廉正直,关心百姓,写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充满了禅意和淡然;而少年的他,是“鲜衣怒马,横行乡里”的无赖。这种反差,不是“装”出来的,是“经历”出来的——安史之乱的战火,家道中落的苦难,让他从“云端”跌落到“人间”,才明白以前的日子有多“荒唐”,现在的日子有多“珍贵”。

    他后来在《逢杨开府》里写完整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