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顾况把乡愁折进船票,羁旅唱进竹枝(3 / 3)

,却没像李白、杜甫那样“名满天下”。

    谁也没想到,这颗“流星”,最后成了“恒星”——他的奇崛诗风,照亮了韩愈、李贺的“韩孟诗派”;他的通俗乐府,滋养了白居易、元稹的“新乐府运动”;他的《茶赋》,把煮茶写成了“隐逸精神”,启迪了后世文人的茶道美学。

    就像他在茅山煮的茶——刚煮的时候,茶汤是淡的,没人在意;越煮越浓,香味越飘越远,最后成了“千年回甘”。他的诗,当时没人觉得有多“好”,越往后,越有人懂:懂他“故乡何处一归船”的乡愁,懂他“水晶帘卷近秋河”的失意,懂他“巴人夜唱竹枝后”的漂泊。

    他在《行路难三首》里叹“生死皆由天”,他的文字,却没跟着生死走——那些藏在诗里的情感,那些融在字里的风骨,像茅山的竹子,一年又一年,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却永远活着。

    这就是顾况——一颗看似“坠落”的流星,终以诗行为火,熔铸成了跨越千年的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