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女儿知道!”夏玉妗打断了父亲的话,她的眼神异常明亮,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正因为女儿知道宫中险恶,知道皇贵妃用意,女儿才更该去!”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震惊的父母,最后落在同样愕然的妹妹夏玉溪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相府树大招风,值此多事之秋,若断然拒绝皇贵妃,必招其记恨,恐引祸端。与其被动受制,不如主动入局!女儿入宫,虽为伴读,亦是相府之耳目!宫中风云变幻,女儿在彼处,总能窥得一二先机,为父亲分忧,为相府…谋一条生路!”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却紧紧锁住夏玉溪:“再者…女儿在宫中,也能…看顾着些不懂事的人,免得…惹出滔天大祸,累及满门!”
最后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夏玉溪耳边炸响!姐姐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自己和慕容云泽的事!她入宫,不仅仅是为了相府,更是为了看住她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夏丞相和夏夫人显然也听出了长女的弦外之音,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当晚,夏玉妗来到了夏玉溪的闺房。她屏退了丫鬟,关紧了房门。
“溪儿,”夏玉妗开门见山,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痛心,“中秋宫宴那夜,御花园通往北三所的宫道上,我…都看见了。”
夏玉溪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又瞬间褪去,留下一片冰冷的苍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看见你与他私下相见,”夏玉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见你…将东西递给他,看见他…拥抱了你。”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夏玉溪的心上。
“溪儿!你才九岁!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夏玉妗抓住妹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夏玉溪感到疼痛,“私通皇子!窥探禁宫!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让整个相府万劫不复!你…你怎敢如此糊涂!”
夏玉溪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无法解释,无法辩驳。
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夏玉妗眼中的严厉渐渐被深深的无奈和担忧取代。她松开手,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入宫后,会设法留在五皇子身边。我会尽力看住五皇子一系的动向,留意宫中的风吹草动…”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但是溪儿,答应姐姐,别再与他有任何往来了!一丝一毫都不要有!否则…否则姐姐在宫中,也未必能护得住你!护得住相府!”
夏玉溪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震惊:“姐姐…你…”她没想到姐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我不是在帮他!”夏玉妗别过脸,声音有些发涩,带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我是在帮你!帮我们夏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看着相府…毁在你的任性妄为上!”
那一刻,夏玉溪在姐姐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担忧和恐惧,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投身险境的决绝。
数日后,夏玉妗正式入宫,成为五皇子慕容云睿的伴读。此事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皇贵妃自然是得意洋洋,在惠妃等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姿态,仿佛相府已是她囊中之物。她甚至特意召见夏玉妗,言语间充满了恩赐般的“器重”,实则暗含敲打与掌控之意。
惠妃一系则如临大敌。夏丞相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他的长女成为五皇子伴读,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惠妃立刻加紧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