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雪同衾(5 / 10)

潋滟,却带着温柔而坚定的笑意,“如今物归原主。”

    慕容云泽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腰间失而复得的玉佩,又猛地看向她,巨大的狂喜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冲击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但殿下既说今生只我一人,”夏玉溪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俏皮,“那这玉佩…便算是我寄存在你这儿的信物。殿下可要保管好了。”

    她说着,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因惊愕而微张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如蝶翼、却带着无限温情的吻。

    “慕容云泽,”她望着他瞬间瞪大的、盛满狂喜与不敢置信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重新开始。”

    慕容云泽彻底僵在原地,巨大的幸福感如同烟花在脑中炸开,绚烂得让他头晕目眩。他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离。

    “玉溪…玉溪…”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哽咽,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我发誓!此生绝不负你!绝不负你!”

    夏玉溪回抱着他劲瘦的腰身,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擂鼓般的心跳,心中一片柔软与安宁。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他孤独一人。无论前路是荆棘还是深渊,她都会陪他走下去。

    和解后的日子,漱玉轩似乎连空气都变得不同。虽然依旧笼罩在宫规的森严之下,但那股挥之不去的压抑与冰冷,被一种无声流淌的温情悄然驱散。

    慕容云泽忙于朝政。皇帝病体沉疴,大半政务都压在了他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太子肩上。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常常在书房处理奏折直至深夜。但无论多忙,他必定会抽空来漱玉轩看她。有时是午后送来新得的点心,有时是傍晚陪她用一顿简单的晚膳。

    “今日三司会审,那老尚书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清蒸鲈鱼,仔细剔去鱼刺,放到她面前的青玉碟中。动作熟稔,仿佛已做过千百遍。

    夏玉溪忍俊不禁:“殿下又给人下套了?”

    “哪能,”慕容云泽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少年人般的狡黠,“不过是让他们狗咬狗罢了,省得他们总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他不再避讳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与心机,却会耐心地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朝堂各派系的盘根错节,以及他每一步棋背后的不得已。夏玉溪静静地听着,渐渐明白了他所谓的“狠辣”背后,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的艰难。他身处漩涡中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这日,大雪封门。慕容云泽难得下朝早了些。回到东宫,听闻夏玉溪在暖阁临帖,便挥手屏退了随侍的宫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温暖如春。夏玉溪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常服,正伏在案前,凝神静气地写着什么。窗外雪花纷飞,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宁静美好。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她身侧,俯身问道:“写什么呢?这么认真。”

    “《上林赋》。”夏玉溪笔尖未停,头也不抬地回道,“殿下不是总嫌我字丑,配不上…配不上将来太子妃的身份么?我勤加练习还不行?”她及时改了口,脸颊微红。

    慕容云泽低笑出声,胸腔震动,带着愉悦的共鸣:“孤的准太子妃,字丑些也无妨。只要是你写的,孤都喜欢。”

    夏玉溪嗔怪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