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黄鼬突然对着断墙狂叫起来,声音里带着惊恐,还往农舍方向跑了两步,用爪子扒着林砚的裤腿,往断墙方向拽。
苏野的脸色瞬间沉了:“它们在墙面上刻符号,”她的蓝光往断墙扫,光带清晰地映出墙面上的痕迹,“不是之前的‘爪’字,是个新的符号,像个‘圈’里加了三道竖线,刻得很深,还在符号周围撒了带腥气的粉末,应该是刚才埋的猎物残骸磨的。”
林砚立刻握紧军刀,往断墙方向走了两步,躲在篱笆后往那边望——断墙的墙面上,果然刻着个新符号,有巴掌大,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粉末,两只普通腐行者正跪在符号前,像是在祭拜,变异腐行者则举着铁皮,在符号旁又刻了个小些的“爪”字,动作缓慢却带着种诡异的仪式感。
“是在标记领地,也是在挑衅,”陈溪拎着铁钩走过来,眼神里透着警惕,“那粉末是用来吸引其他怪物的,要是引来更多腐行者,咱们就麻烦了。”
她往西北侧的火沟里加了根干柴,“得做好准备,它们做完仪式,可能就会来偷袭。”
张梅赶紧在育苗本上补记:“腐群异常行为:断墙刻新符号(‘圈+三竖线’,疑似领地标记),撒腥气粉末(猎物残骸磨制),普通腐行者行祭拜礼;风险等级:高(可能吸引同类,仪式后或发动攻击);应对措施:1.加固西北侧陷阱,新增1道火沟;2.准备燃烧弹(剩余煤油可做2个);3.黄鼬加强预警,苏野持续侦查;4.减少外出,集中防御萝卜窖与农舍”,写完她的手有点抖,炭笔在纸页上留下道歪扭的痕。
林砚没让大家轻举妄动,只是让苏野继续盯着断墙,自己则和陈溪去加固西北侧的陷阱——在原来的两道火沟前,又挖了道浅沟,沟里铺了层干草,撒了仅剩的煤油,还在沟旁绑了三道绊索,每道绊索都连着石砸陷阱的支架,“只要它们踩中绊索,石头先砸下来,然后火沟点燃,形成三层拦截,”她把绊索绑得更紧,“再在符号对面的篱笆上,钉上磨尖的铁皮,就算它们冲过来,也会被铁皮扎伤。”
黄鼬蹲在篱笆旁,没再叫,只是盯着断墙的仪式,小耳朵竖得笔直,尾巴绷得像根弦,偶尔有风吹来腥气粉末的味道,它就往旁边挪挪,却始终没离开防御线。
中午的时候,断墙的仪式终于结束了,变异腐行者举着铁皮,对着农舍的方向“嗬嗬”叫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种得意的意味,然后带着普通腐行者回到棚里,没再出来。
苏野的蓝光扫过,没发现它们有偷袭的迹象,才松了口气:“暂时不会来,仪式耗了它们不少时间,下午应该在休息,准备晚上的动作。”
张梅趁着这段时间,去萝卜窖里翻了翻,把最外侧的萝卜轻轻挪了挪,避免它们挤在一起发霉:“窖里的萝卜长得很好,块根比之前大了圈,表皮光滑,没发芽,”她用手指敲了敲块根,发出闷闷的响,“这是淀粉储满的迹象,再等十天,肯定能收。”
她在育苗本上画了个萝卜的简图,标注“块根直径8,表皮无损伤,淀粉饱满”。
陈溪则在灶房煮了锅艾草水,往里面加了点薄荷:“下午湿气重,喝这个能驱寒,还能提神,晚上守夜不会犯困,”她把艾草水盛在粗瓷碗里,递给大家,“喝完咱们轮流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才有力气应对腐行者。”
林砚喝着艾草水,靠在石桌上,看着西北侧的篱笆——带刺的藤蔓缠得紧实,绊索藏在草里,火沟里的干草泛着黄,磨尖的铁皮在太阳下泛着冷光,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不管它们晚上来不来,咱们都得守好,”她往断墙望了望,棚子里没动静,像是真的在休息,“十天,只要再守十天,萝卜就能收了,到时候就算它们来,咱们也有足够的存粮和它们耗。”
苏野坐在篱笆旁,手里握着军刀,指尖的蓝光时不时往断墙扫:“我下午守着,你们去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我和林砚守上半夜,陈溪和张梅守下半夜,黄鼬跟着我,有动静它会叫。”
黄鼬像是听懂了,立刻跑到苏野脚边,蹭了蹭她的手,尾巴晃了晃,像是在说“放心交给我”。
下午的日头很暖,晒得人有点犯困,张梅靠在瓦房的门框上,翻着育苗本,看着从种萝卜到现在的记录,从最初的育苗、防蚜虫,到后来的窖温调控、和腐行者战斗,每一页都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不少黄鼬的小脚印和萝卜的简图,忍不住笑了:“等收了萝卜,咱们把这些记录抄一份,藏在窖里,就算以后出什么事,也能给其他人留个种萝卜的法子。”
陈溪在柴房整理燃烧弹,把剩下的煤油倒进两个空铁盒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