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风暴”
并非始于乌云和闪电,而是始于一间安静的、坐满了博士生的顶层阶梯教室。
几天来,一种诡异的“失序感”
正在这所欧洲顶尖学府的肌体里悄然蔓延。
起初,它只是微澜。
物理系最高阶的博士生课堂上,白苍苍的哈特曼教授正在讲解关于希格斯场的最新理论模型。
他身后是写满复杂公式的白板,台下是苏黎世最聪明的头脑,他们眉头紧锁,笔尖在笔记本上飞滑动。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一个来自东方的声音响起。
“教授,关于您提到的这个拉格朗日量在对称性自破缺后的真空期望值,它的四次项系数是否考虑了最新的‘量子隧穿效应’修正?”
提问的是一个龙河大学的交换生。
他的声音平静,问题却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炸弹。
哈特曼教授的讲解戛然而止。
整个教室的博士生都停下了笔,愕然地抬起头。
量子隧穿效应修正?那是上周才在预印本网站上出现的一篇猜想性论文,连哈特曼自己都还只来得及粗略浏览。
而这个二年级的学生,不仅看了,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它对现有理论框架的冲击。
这阵微澜,很快变成了席卷整个校园的滔天巨浪。
攻坚阶段的实验室,成了龙河学生们课余的“观光点”
。
他们只是路过,只是“随手”
看了一眼,然后就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被彻底颠覆的旧有认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材料学院的博士生领队马库斯,正死死地盯着分子束外延设备屏幕上那条平滑到不真实的曲线。
就在一个下午之前,这条曲线还像心电图一样狂乱跳动,代表着他们团队耗费了整整六个月都无法稳定生长的“导薄膜”
。
然后,一个叫李响的龙河学生走了进来。
他只是看了一眼他们的设备参数,然后要来权限,在控制台上敲击了不到十分钟。
他调整了束源炉的温度梯度,优化了衬底的旋转率,甚至修改了几个底层驱动代码。
马库斯和他的团队当时只是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
可现在,看着屏幕上那条完美的、代表着导特性指数级提升的数据曲线,马库斯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六个月的挣扎。
十分钟的“随手”
修改。
这种对比,荒诞到让人疯。
同样的疯,正在人工智能实验室里上演。
“她……她重构了底层算法!”
一个博士后研究员指着中央服务器上瀑布般刷新的代码,声音里充满了非人的颤抖。
“徒手!”
“她甚至没有用开工具,只是用最基础的文本编辑器!”
那个叫林晓灵的女孩,仅仅是旁听了一次他们的项目会议,在听到他们关于神经网络效率瓶颈的抱怨后,便要了一台终端。
两个小时后,一个体积缩小了百分之四十,但运行效率却提升了三百个百分点的全新底层算法,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原有的算法,是他们整个团队,乃至整个欧洲ai学界,引以为傲的结晶。
现在,它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用一种近乎是“神迹”
的方式,彻底碾碎。
“那个来自龙河的天才。”
这个称谓,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变成了苏黎世校园里带着敬畏与恐惧的传说。
它像病毒一样扩散,从物理系到材料系,从计算机科学到生命科学,无一幸免。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校长办公室。
古朴的落地钟时针刚刚指向下午三点。
但对于校长赫尔曼·施耐德而言,这几天,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他的电话,已经变成了一部专门用来接收“神迹报告”
的圣器。
“校长!”
电话那头,是材料学院系主任欣喜若狂又带着一丝崩溃的吼声。
“我们的‘导薄膜’项目有突破了!
是一个叫李响的龙河学生,他只用了一个下午就优化了我们的分子束外延设备!”
赫尔曼刚挂断这个电话,内线又疯狂地闪烁起来。
“校长!
人工智能实验室那边也疯了!”
这次是计算机系的系主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