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是,无论身份如何,脚下的路,众生平等。
南方的水乡则兴起了“默耕节”。
春分那天,家家户户天不亮就下地,从日出到日落,全家人一言不发,只默默耕耘。
他们相信,对土地最大的敬意,便是将言语省去,把所有力气都倾注于劳作之中。
这沉默的一天,是对过往那些无法发声的岁月的纪念。
西部的草原牧民,则创造了“独骑夜”。
部落里即将成年的青少年,要在特定的夜晚,独自一人一骑,驰骋于广袤的草原之上,不带火种,不带干粮,仅凭对星辰和风的辨认,完成一次长途奔袭。
这既是成人礼,也是对独立与勇气的最高赞颂。
楚瑶提笔,在总结陈词中写道:“最初的反抗,源于一个符号,一个故事。但如今,它已经演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文化习俗。当反抗成为一种日常,一种生活方式,它就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反抗了。它,就是生活本身。”
茶馆里,李二狗的故事已近尾声。
他一拍惊堂木,沙哑着嗓子道:“断枪客的故事,就到这儿了。”
满堂静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与打赏。
铜钱、碎银叮叮当当地落入少年身前的破碗里。
一个粗豪的汉子扯着嗓子问:“二狗,那这断枪客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成仙了还是归隐了?”
李二狗一边收钱,一边挠着乱蓬蓬的头发,嘿嘿一笑:“这我哪儿知道。故事里没说。”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悠远起来,“有人说,他早就死在哪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了。也有人说,他还在走,走到天地的尽头。但我知道,每年春天,总会有人在那些最不可能开花的地方,看见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片片干净的白花。”
林风从怀里摸出一枚普普通通的铜钱,走上前,轻轻放入那只装满了钱币的破碗里。
碗里的钱很多,他的这一枚,毫不起眼。
李二狗忙着道谢,并未多看他一眼。
这是他第一次,从头到尾,听完一个关于自己的、却又不完全是自己的完整故事。
那些他做过的事,和他没做过的事,被巧妙地编织在一起,变得比真实的他更加血肉丰满,更加……像一个传奇。
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去纠正什么了。
他转身,默默地走出茶馆。
人群渐渐散去,柳如烟却走上前,拦住了正在数钱的李二狗。
她眼神锐利:“这些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细节如此详尽,不像是杜撰。”
李二狗被她看得有些发毛,挠着头,一脸憨厚:“我……我也不知道。几年前,我师父玄七要走的时候,塞给我一本没字的空白册子,就跟我说了一句话,‘故事活在风里,用心去听’。”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与满脸的煤灰形成鲜明对比,“您说怪不怪?我每天坐在风口听啊听,脑子里就慢慢听出了这些事儿。而且我发现,越是不说那断枪客叫什么名字,大家反而越爱听。”
柳如烟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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