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人,我们也缴了!”
被绑的几位淮南营军官也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在那报数,有缴三百两的,有缴五百两的,最少的一个缴了一百四十两。
比起同品级的文官缴的肯定少得多,原因是武官工资低,能捞的油水远不及文官。
但这缴的议罪银相比这些军官合法收入,显然也是远远超出了。
估计多多少少受到赵安“哄抬”物价影响,当然不排除有人觉得既然是花钱买保险,那就多买一点。
反正,羊毛出在兵身上。
赵安点了点头:“尔等既缴了议罪银,本官自当准尔等议罪,给尔等一个赎罪机会。”
话音刚落,耿大勇膝盖一软,差点当场磕头谢恩。
未想耳畔传来的转折声让他的膝盖没软得下去。
“但是,”
赵安这两个字咬得极重,一下把刚燃起希望的耿大勇等人的心给拽到冰窖。
“逾期未至,贻误军机,此等大罪岂能轻易议罪!”
踱步来到帐中的赵安已是一脸寒霜,如看死人般盯着那守备耿大勇,厉声道:“交了议罪银便可不遵军令逾期不至,那以后你们是不是可以阵前脱逃?甚至于拥兵自重造朝廷反!”
“不敢,不敢,大人,末将绝无此意啊!”
耿大勇急着就要辩解,赵安却抬手打断,沉声道:“皇上与和中堂设立议罪银制,是给知错能改者一条生路,未想尔等竟挟议罪银之名挑衅军法,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今日不斩尔等,朝廷规制何在!”
这番说辞瞬间就让大帐炸开了锅,因为明显赵安是在耍赖。
“这是什么道理!”
“耿守备既已认了议罪银,按制便当减罪免罪,大人此举与制不合!”
“耿大勇已经知错,大人何必咄咄逼人,不准议罪非要置人死地!”
“.”
不少绿营军官都被赵安的“无赖”气到,秦国栋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大人,军法如山自是不错,然朝廷规制亦不可废。耿守备等人延误军机其罪当罚,但既然他们已依制缴纳议罪银,大人当依制予以减罪,若仍坚持处斩,恐恐难以服众,亦与朝廷宽宥之意相悖,还请赵大人三思!”
“秦总兵说的对,赵大人你这么做没有道理!”
说这话的是徽州协的宋游击,除觉赵安无赖外,也觉他太过霸道,缴纳议罪银可赎罪、减罪、免罪是朝廷明发的制度,怎么到了你这反成了知法犯法呢?
今日你姓赵的能杀交了议罪银的耿大勇,明日是不是就能用其他理由把在场任何一个人也给杀了!
既然如此,这议罪银交了有何用!
帐中众绿营军官兔死狐悲之感油然而生,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甚至有人愤愤不平道:“若议罪银不能议罪,那朝廷就应该把钱退给我们!”
“对,退钱!”
芜湖协的一个千总气的口不择言,“我那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