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转眼,便是六年过去。
这六年是天元山十分重要的六年,因为是天元山搬迁至御兽宗驻地后,享受更为优越的修炼环境和更丰厚的资源。
也定下为期两个三年的大比。
从而激励天元山的弟子们以更为热诚的姿态去修炼、争锋。
效果斐然。
最终大比的神秘奖励也随之公布。
拜入御剑峰。
当然,具体拜入御剑峰有什么好处等等,并没有公布,因为御剑峰在天元山内属于很神秘而高超的存在。
最终,有三人拜入御剑峰,成为继洛灵靖之后......
风起时,十三声钟鸣如细针扎入骨髓。
晚衣指尖微颤,那根银纹梅花突然灼烫得几乎握不住。她将玉简贴在心口,仿佛要压住体内翻涌的血气。林无咎的字迹还在眼前晃动??“吾声化钟,望有缘人击碎之”。可如今钟已碎,城已散,为何钟声反而更清晰了?
陆昭站在忆语堂屋檐下,寒渊剑横于膝上,剑身映出天边残月。他闭目聆听,十三次震动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近乎呼吸的节奏起伏:三短四长六缓,循环往复。这不是攻击,也不是召唤,像……某种应答。
“不是回响。”少年赤足踏过青石,脚踝上的铃铛无声,“是回应。”
“回应什么?”陆昭问。
少年抬头,目光穿透夜幕:“回应我们读出的记忆。倒悬之城消散后,‘声根’并未死亡,它只是转移了宿主。”
晚衣缓缓起身,蒙眼的白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底下尚未痊愈的眼眶。她虽看不见,却能“听”到碑林中的低语。那些曾刻下名字的人,此刻都在梦中呢喃,声音交织成网,正被无形之力牵引着汇向东方??东岭古井的方向。
“井下有钟。”她轻声道,“原来不是谜题,是坐标。”
陆昭猛然睁眼。七日前他们封印古井时,确实在井壁深处听见了第一声钟响。当时以为那是林无咎残留意识的余音,现在想来,或许那才是真正的起点。倒悬之城不过是支流,而源头,一直藏在守心院脚下。
“你早知道?”陆昭看向少年。
少年摇头,赤足踩在碑文拓片上,眉心浮现一道淡金色纹路。“我只记得……很久以前,有人把我推下去的时候说:‘记住痛,才能守住门。’”
晚衣呼吸一滞。这语气、这措辞,竟与林无咎临终前的笔记如出一辙。
“你是谁?”她低声问。
少年却不答,只是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上画出一个符号??双耳覆面,口衔铜铃,形似跪拜之人。
“这是‘聆奴’。”他说,“上古时代被献祭给‘声渊’的祭品。他们的耳朵被割下钉在井壁,舌头被抽出缠绕钟绳,灵魂则永世镇守‘忘川浅水’的入口。我是最后一个。”
风骤停。
碑林间所有拓片无风自动,哗啦作响。那些曾写下痛苦记忆的名字,一个个泛起微光,如同星火点燃夜空。
“所以‘声根’不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