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说的还真没错,你小子就是属猴的,见杆就爬。”
张仁和笑骂一句,又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来福省干啥了吧?”
“来处理点儿事儿。”
刘根来把林大海的事儿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咋一来就抓特务。”
张仁和释然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我不是已经找你帮忙了吗?”
刘根来指了指窗外。
林阿虎正拿着个锄头在院里锄草呢!
到底是当秘书的,就是有眼力劲儿。
张仁和家院子里种了不少菜,长得还都挺好,一看就是没少费心思。
“我问的是你自己的事儿。”
张仁和瞪了他一眼,“正事儿还没办完,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的事儿办完了。”
刘根来一摊手,“该抓的人已经抓到了,剩下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等着结果就行了。”
“办完了?”
张仁和有点不敢相信。
他可是跟刘根来一块儿来的福市,今天才第二天——昨天还在查案,今天就把特务抓到了?
效率也太高了吧!
“林阿虎帮了我不少忙。”
刘根来又指了指林阿虎。
“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仁和可没那么好糊弄。
又要说?
刘根来清了清嗓子,又当了一次说书人,这回说的比昨天还多,因为侯敬德已经知道不少事儿了,不用他重复,张仁和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得从头说起。
张仁和听完之后,感叹了一句,“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怪不得侯敬德对你起了爱才之心,换成我,也会想方设法把你留下来。”
“张叔,咱可不行这样。”
刘根来一听就急了,“我要是想当兵,早就被我赵叔抓走了,还能……还用等到现在?”
刘根来一着急,差点说出还能轮得到你?
“海军跟陆军可不一样,年轻人就应该多尝试。”
张仁和理由还挺充分。
尝试个头?
我可不想成天在海上飘着。
“张叔,你要真想留下我,那就得先做好思想准备,你手下肯定会多一个逃兵。”
“呵呵……”
张仁和笑了笑,“好吧,不逼你了,强扭的瓜不甜,反正你现在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哪天想当海军了,就来找你张叔,我这儿的大门随时对你敞开。”
“那就这么说定了。”
刘根来立刻接上了话茬。
“你小子……”
张仁和站起身,招呼着刘根来,“走,去帮你婶子干点活儿,洗海鲜可麻烦了。”
“那药酒你可得分清了,可别喝错了。”
刘根来提醒了张仁和一句。
“你不都写明白了吗?”
张仁和又拿出了那张字条,“你要不要再确认一遍?”
“我都确认好几遍了。”
刘根来笑了笑。
两个酒坛子,颜色深的是虎鞭酒,颜色浅的是虎骨酒,虎骨酒可以随便喝,虎鞭酒可不能随便喝。
宁采菊准备的海鲜还真不老少,螃蟹、海蛎子、花蛤、蛏子、香螺、皮皮虾……足有七八种,这些海鲜都比较常见,刘根来前世吃了不少,这一世还没吃过,跟张仁和一块洗的时候,他口水差点流下来。
这些海鲜里,海蛎子的分量最大,也最不好洗,张仁和把一袋子海蛎子都倒进洗衣服的水池里,又往水池里加满水,带上手套,拿着个快磨没了的炊帚使劲儿搓着。
“张叔,我来吧!”
林阿虎放下锄头,凑了过来,张叔叫的非常自然。
张仁和看了他一眼,把手套和炊帚一块儿递给了他。
“张叔,墙角有个篮子,洗海蛎子挺合适,我能拿来用一下吗?”
林阿虎回手指了指。
“用篮子怎么洗海蛎子?”
张仁和问道。
“把海蛎子装进篮子,放在水池里使劲儿咣当,海蛎子之间相互摩擦,就能把土啊泥啊啥的都洗干净,个别洗不干净的,再用炊帚刷一刷。”
林阿虎解释道:“我们本地人都是这么洗海蛎子的。”
“哦,呵呵……”
张仁和笑了笑,“那你去拿吧,我也学一学,你是不知道,我每次洗海蛎子都可费劲儿了。”
林阿虎很快就把篮子拿了过来,刘根来帮他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