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只能再次叫停。
而后,调整了一个小时,但……依旧是过不了十招。
……
地面上的人群之中。
那些不是武师的居民们正议论纷纷。
从老爷子开始挑天门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在前百招之内落败。
“已经结束了。”
旁边,有武师开口,低声喃喃。
“为什么?”
有看不明白的小摊贩开口问道。
“刘师不善用刀,当年他就是败在刀下,恐怕已经生了心障。”
那位武师解释道。
周围的小摊贩们一听乐了,无不鼓掌叫好:
“果然败了,就知道这人不行!
当年被我们流放,不是没道理的!”
“终于被老子等到了,哈哈哈,老子还和婆娘打了赌,我就说了他过不去!”
“呸!
什么东西!
装大尾巴狼,还不是败了!
!
!”
“……”
众人一阵奚落,却不想,周围武师听了,大多都气愤异常,那之前开口解释的武师更是气的脸通红:
“闭嘴!
!
!”
“你们懂什么?!
失去刘师是我们第三湖府的损失!
!
!”
“……”
众人一愣,没想到之前同一战线的武师们现在会如此气愤。
“装什么大尾巴狼……”
有人小声开口:“之前不也是盼着那人死,现在见人家厉害了些,就倒戈了,呸!
!
!
武行武行,早晚要凉……”
“你!
!
!”
武师的听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的确,他们之前和这些居民并无两样……
人群之中,毕节听着那些武师的话,急得跳脚,拉住一旁的刘烨,小声开口道:
“现在怎么办?老刘用不了刀,要败了!”
“……”
刘烨三角眼中目光闪烁,摸了摸下巴:“之前罗县长不是给你东西了吗?应该是现在拿出来用的吧?”
“哦对!”
毕节之前急得乱了分寸,现在想起来,立刻从背后的包袱中掏出来几捆画卷。
刘烨第一次见到罗笙作的画捆好的画卷,觉得稀奇:
“罗县长的画竟然都是用梧桐枝条捆好的,这梧桐枝条有什么讲究吗?”
“说是能驱虫。”
毕节解了半天画卷都没能解开,急得额头冒汗。
“这样。”
刘烨点点头。
他还以为有什么特殊寓意。
他想起一些传闻,所谓凤栖梧桐,似乎是有这种说法。
看着急得手都在打抖的毕节,他叹了口气,诡能从指尖伸出,将捆着画卷的枝条直接划断。
“吧嗒——”
画卷滚落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滚动着展开,一副画作出现在周围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是……”
毕节一愣,那画卷上是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平躺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紧挨着墙根,似是靠着墙壁投下的少得可怜的那一抹阴影躲避日晒。
其双目紧闭,面容痛苦,胸脯似乎一起一伏,出气比进气要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是谁?”
刘烨问道。
“不知道啊。”
毕节摇头,他总觉得这男孩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倒是男孩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当年差点死在第三湖府墙根处的自己。
就在他陷入思忖时,忽然,一阵幽光从画卷之上涌出,随着画卷的抖动,那画竟然从画纸上腾空而起,高高升起,悬在了正在闭目调整的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水墨粉彩,目光怔怔。
只因为那画中的人,正是九岁时候的他。
画中的地点,正是拍马县。
当年的他,就像画中一样,找了个墙根躺下,靠着后背青石板上的那点凉意苟延残喘着。
所以,当他那天在街上看见躺在地上的毕节的时候,他才会一眼看出毕节要死了,带着毕节去了医馆。
“快死的人喜欢躺在路边的石板道上,等着那些还没死的人伸手救他,我知道这事,我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