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非凡的旺角夜市,灯光闪烁,人群熙攘,各种小吃摊散着诱人的香气,嘈杂的人声与鼎沸的烟火气交织在一起。
张坤、张克禾父子与谭龙,还有几个“乐氏货运”
的兄弟围坐在一张小桌旁,桌上摆满了酒菜。
张坤在“乐氏货运”
算是个小组长,而张克禾已过六旬,三年前就退休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酒过三巡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谭龙如今在公司的处境上。
兄弟们纷纷为谭龙抱打不平,情绪激动地指责李乐光,认为他是在故意针对谭龙。
“谭哥,你说这李乐光也太过分了!
你为‘乐氏货运’付出这么多,怎么能突然就把你边缘化呢?这不是卸磨杀驴嘛!”
一个年轻的兄弟满脸愤慨地说道。
“就是啊,谭哥,你在公司这么多年,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另一个兄弟也跟着附和。
谭龙听着大家的话,微微摇头,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兄弟们,大家别这么说。
光哥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都知道,要是没有光哥当年的提拔,帮我申请香港大学,我哪有今天?做人不能忘本啊。
这次的安排,我觉得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公司展需要做出调整,咱们得理解。”
张坤没什么文化,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谭龙,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嘟囔着:“话是这么说,可谭哥你这也太委屈了。
而且我们几个商量好了,准备去‘新乐氏货运’,那边活多,赚的钱也多,能让家里人过得好点。”
谭龙听了,心中一阵无奈。
他本想劝说兄弟们留下,毕竟大家共事多年,有着深厚的情谊。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着兄弟们为了生计愁,他深知“乐氏货运”
如今的不景气,兄弟们都需要养家糊口,自己又怎能阻拦他们追求更好的生活呢?最终,他只能默默地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兄弟们的决定。
聚会结束后,谭龙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他的脸庞,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愁绪。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而被街边的树木遮挡,时而又完整地投射在地面上,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破碎与迷茫。
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事上。
路过一家熟悉的小店,那是他和兄弟们曾经经常光顾的地方,以往每次从这里经过,大家总是有说有笑,充满了活力。
可如今,兄弟们即将各奔东西,想到这里,谭龙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城市的喧嚣中显得如此微弱。
“难道是我什么事情做错了吗?可我一直都是尽心尽力为公司做事啊。”
谭龙自言自语道,脸上满是困惑与失落。
“难道真的好像古话说的那样伴君如伴虎?光哥如今地位不同了,对我的态度也变了?”
他越想越觉得迷茫,心中的疑问如同重重迷雾,始终无法驱散。
路过一个公交站台,站台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公交车。
谭龙停下脚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他们,思绪却飘得很远。
他想起自己刚进入“乐氏货运”
时,也是充满了干劲和憧憬,在李乐光的带领下,一步步成长。
那些曾经一起奋斗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却物是人非。
一阵寒风吹来,谭龙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继续缓缓前行。
街道上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带起一阵风声,却也无法打破他内心的寂静。
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乐氏货运”
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生活的重要部分,如今却面临这样的变故,他实在难以接受。
但他也明白,生活还要继续,只是这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愈艰难和模糊。
在李叶阳家那间弥漫着古旧气息的书房里,李叶阳犹如一头被困的猛兽,气愤地在房间里来回急促踱步,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喷出火来。
他认定李乐光将女儿李丹莞调至“乐氏航运”
,无疑是对他过年带李乐和回李家这一行为的报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