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个个都能吃辣!”
她往流浪汉的碗里又添了勺面,“大爷,您慢慢吃,吃完还有,管够!”
流浪汉捧着碗唏哩呼噜地吃,辣得额头直冒热汗,索性脱了破军大衣搭在纸箱上。
火光映着他泛油光的脸,竟比刚见面时红润了几分。
温羽凡突然对霞姐使了个眼色:“霞姐,我们的水用光了,陪我去便利店买一些。”
霞姐擦了擦手站起来,眼角余光瞥见李玲珑憋着笑的小表情:“好啊。”
金满仓捧着空碗凑过来:“啊,买个水而已,还用两个人去啊,我一个人去就搞定了。”
“老金啊,你这就不懂了。”
李玲珑煞有介事地戳了戳胖子的肚皮,“师傅和师娘这是要去过二人世界啊。”
金胖子恍然大悟,肥厚的腮帮子耷拉下来:“哦,这样啊……”
霞姐听了不禁俏脸一红,抬手佯装就要拍李玲珑:“小丫头片子,尽瞎说。”
却在指尖触到小姑娘梢时轻轻揉了揉。
温羽凡却没说什么,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春夜的风裹着槐花香气掠过桥洞,温羽凡走在前面,略显消瘦的身形在路灯下划出细长的影子。
霞姐踩着自己的影子快步追上,目光落在他后颈处新冒出的碎上——那些细软的丝被风揉得翘起来,像振翅欲飞的蝶。
她想起,上一次在地下室里举着剪刀为他修头,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指尖不由得微微痒,仿佛还残留着剪刀开合的触感,她轻声道:“一会儿回来,再给凡哥理个。”
便利店离桥洞尚有一段路程,两人并肩而行,身后桥洞中的火光早已隐没在夜色里,只剩下远处路灯的微光,像撒在天幕上的碎星。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响。
霞姐心里清楚,买水根本不需要两个人。
温羽凡特意叫她出来,必定有其他的事。
看着他始终紧抿的唇角,她既期待又有些忐忑,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几分激动与羞涩主动开口:“凡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啊?”
温羽凡微微点头,神情却骤然凝重,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那个流浪汉,不是寻常人。”
“啊!”
霞姐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难道这人的出现……也是有人设的局?可你刚才还对他那么好!”
温羽凡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不好说啊。
看他刚刚吃面的样子,真的是三天饿九顿样子。”
霞姐沉吟片刻,猜测着说:“或许他可能虽然是武林中人,但只是寻常的落魄了呢。”
“不可能。”
温羽凡断然摇头,“宗师级的武者,举手投足间可翻云覆雨,走到哪里都是一方霸主,怎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宗、宗师?!”
霞姐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尾音都忍不住颤,目光下意识地往桥洞方向望去,仿佛能透过夜色,看见那个蜷缩在火光中的身影。
温羽凡压低声音提醒霞姐:“一会儿回去,可别声张,若是真惹了那人不高兴,你我可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霞姐闻言心头一跳,下意识攥紧衣角:“要不,我们赶紧换个地方吧。”
温羽凡眉心微蹙,望着远处路灯在夜色里晕开的暖黄光圈:“现在突然说换地方,岂不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他要突然翻脸怎么办?怎么也得熬过一晚上才行啊。”
“不是吧!
要、要熬一整夜?”
霞姐喉咙紧,桥洞下那团暗红火光突然在脑海里变得灼人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腾起烈焰将他们吞噬。
温羽凡瞥了眼她白的脸色,放缓语气:“这事情你也不用告诉老金和玲珑,我怕他俩藏不住心思。
只需叮嘱他们对老前辈客气点就行了。”
霞姐机械性点头,指尖凉:“好,好吧。
但我现在也很慌啊,凡哥你也不该告诉我的。”
温羽凡驻足转身,路灯的光斜斜切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眸在阴影里却亮得惊人:“放心,虽然不敢肯定,但那老前辈应该不会害我们。”
他顿了顿,喉结微动,“就算是故意做局,但一个宗师强者肯纡尊降贵来扮演乞丐,那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夜风卷着槐花掠过他梢,他忽然抬手拍了拍霞姐肩膀,力道沉得像是要把她骨子里的颤栗拍散:“怕什么,岑天鸿的刀这么恐怖,我们不是也逃出来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