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会比当日凶险。”
两人拎着矿泉水回到桥洞时,只见流浪汉已裹着棉被蜷缩在纸箱堆成的“床铺”
上,肚皮随着鼾声轻轻起伏,铁皮桶里的火星只剩几点暗红余烬。
金满仓正蹲在角落哼着小调收拾餐具,搪瓷盆在他肥硕的手中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李玲珑抱着膝盖坐在纸箱上,唇角噙着抹狡黠的笑,见两人走近便晃了晃脚丫:“师傅师娘,这才多久呀,就舍得回来啦?”
霞姐耳尖烫,伸手在小姑娘腰上掐了把:“再胡咧咧,当心我拿辣椒塞你嘴里。”
“哎哟哎哟!
师娘饶命!”
李玲珑夸张地捂着腰往后躲,“不敢了,我不敢了!”
“嘘!”
霞姐猛地伸手捂住她的嘴,目光慌乱地扫向熟睡的流浪汉,见那团棉被纹丝不动,才敢松开手,“别瞎嚷嚷!
别吵醒了老前辈!”
李玲珑眨巴着眼睛,指尖往桥洞外的马路方向戳了戳:“安心啦……这会儿正是晚高峰,卡车轰隆隆的,这都吵不醒他呢……”
温羽凡抬手轻拍霞姐的肩膀,指腹触到她肩胛骨下紧绷的肌肉,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别绷得太紧,不会有事的。”
他目光扫过金满仓和李玲珑,又补了句:“你们也早点休息,今晚我守夜。”
霞姐喉间动了动,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像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凡哥,你说他要是……”
“不会。”
温羽凡截断她的话。
火光映得他瞳孔亮,唇角却噙着抹孤注一掷的笑:“再说了,真要有事……”
他伸手替霞姐拂开落在眼前的碎,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