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白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
犯人的死亡已经确认。
"
他用纯正的大阪腔向身边的助手宣布,并且故意将听诊器金属头砸在铁盘上,清脆的撞击声中,尸体韩振声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
宫本君辛苦了,这么晚还需要您来帮忙。
"
值班的日本军医竹下推门而入,鼻尖的黑痣在惨白灯光下像颗苍蝇屎,"
听说这是支那军统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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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现在一具实验标本,松本少佐希望尽快对这具标本进行解剖和分类储存。
"
程墨白用镊子翻开尸体眼皮,手电筒光束在瞳孔上方停留三秒,这是给暗处观察的老周传递信号,转身时他"
失手"
打翻解剖刀,刀柄暗格里的微型胶卷顺势滚进尸体袖口。
竹下突然按住他肩膀:"
中尉为何对支那人尸体如此上心?"
"
都是为了帝国医学事业,你不知道我在京都大学毕业的时候已经抱定为帝国伟大事业奉献一切,包括我的所有空闲时间。
"
程墨白摘下金丝眼镜慢慢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清了松本腰间南部手枪的保险栓位置并没有打开,竹下对此肃然起敬,“宫本君,您真是帝国军人的楷模。”
凌晨五点二十分,药品仓库的铁门被程墨白用偷配的钥匙悄悄打开,当他趁着黑夜掩护摸向第三排货架时,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
宫本中尉夜游症又犯了?"
宪兵队长佐藤的枪管顶住他后心,"
我碰巧现上周您也在这个时间清点药品,而且还是在不开灯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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