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白雪行第五十九章(2 / 2)

用缴获的日军地图衬在背面,汉口街道的线条恰好补全了她缺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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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分配我们的住处在同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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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白继续念着文件,喉结却不自然地滚动,林雪突然现他军装第二颗纽扣松了线,这分明是故意为之,就像当年在汉口婚礼上,他紧张得扣错了礼服扣子。

一只麻雀落在忏悔室的铜把手上,叽叽喳喳地打断了他的宣读,程墨白的言语突然卡壳,文件从手中滑落,散开的纸页间,林雪看见夹着的结婚证复印件1936年4月12日的日期旁,组织新盖的钢印还泛着新鲜的油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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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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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学着他的腔调,从护士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盒,打开后,七年来程墨白托人捎回的十七片银杏叶静静躺在里面,每片叶脉都刻着不同编码,这是只有教会医院显微镜才能读懂的密语。

程墨白的军姿突然松懈下来,他摘下军帽,露出鬓角早生的华,从公文包底层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林雪当年留在重庆的钢笔,笔尖上还凝着194o年撰写《日军暴行录》时的墨渍,程墨白贴近林雪耳垂,林雪不自然的红了脸颊,“这次你还是作为我的报务员,我还是你的上级。”

两人相视而笑,林雪突然落泪,“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

程墨白扶住妻子的肩膀,感受着她的消瘦身材和悲伤:“我们还有机会拥有我们的孩子,而且,你不是从孤儿院救出来十几个孩子,他们也都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