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不懂这些花花道道…”
小陈没有丝毫催促。
他拿起内线电话,按下免提:“王委员吗?对,小陈。
劳您驾用监督权限,远程登录我这边系统,界面代码hd-07。
徐大爷想请您亲自过目这笔贷款的抵押物评估全流程…对,现在。”
他将话筒对准老人。
几秒后,一个洪亮熟悉的嗓音炸响在小小的空间:“徐老哥!
我王志国!
报告我瞅着呢!
评估公司是市里统一招标的‘正信’!
那几台抵押的收割机,型号、编号、成色照片拍得贼拉清楚,评估价跟市场价严丝合缝!
风控部的小李刚核过,记录就戳在系统里!
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
签!
我老王眼珠子给您盯着!”
徐有福怔怔地听着话筒里老街坊斩钉截铁的声音,又看看屏幕上实时跳出的、带有“王志国监督id:91g007”
字样的远程操作记录。
紧绷如弓弦的肩膀骤然松弛,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
他不再犹豫,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坚定,稳稳地按在了电子签名区域。
阳光穿过明亮的玻璃,暖洋洋地包裹着老人按在屏幕上的手。
制度的铁笼冰冷坚硬,终究需要信任的温度去填充其间的缝隙。
蚀痕之下,每一次笨拙而坦诚的“被看见”
,每一次老街坊斩钉截铁的“我盯着”
,都是一缕穿透寒冰、弥合伤痕的尘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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