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武京伟的毒谋(1 / 4)

南昌监狱的洗衣房内,湿热的水汽裹挟着消毒液刺鼻的气味,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

巨型工业洗衣机出沉闷的轰鸣,如同野兽的低吼,掩盖着角落里更为阴暗的密谋。

武京伟(河北高碑店2003年入伍)背靠着冰凉的瓷砖墙壁,那双经历过军旅磨砺却早已被戾气侵蚀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围拢过来的几张面孔。

孙鹏飞(石家庄2006年入伍)的倒台,并未让这个畸形的团体解散,反而像去掉了制约的枷锁,让武京伟内心深处的暴虐与疯狂更加无所顾忌。

“陶成文(新城场站假军官)那个吸兵血自肥的蛀虫,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武京伟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割肉,字字带着阴冷的恨意,“光让他把钱吐出来,太便宜他了。

得给他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后半辈子想起咱们就尿裤子。”

他刻意停顿,享受着施加心理压力的过程,目光尤其在鲍玉佳(安徽淮南2007年入伍)苍白的脸上停留,“他宝贝儿子在实验小学,周五下午三点半,他那个在司法局的姐会去接。

找俩生面孔,弄辆黑车,跟到南巷那片老居民区,那儿监控盲区多。

‘请’孩子上车‘聊聊天’,拍几张照片过去。

告诉那娘们,乖乖把陶成文吞下去的钱连本带利吐出来,再额外准备一笔‘精神损失费’,孩子就完完整整送回去。

要是敢报警或者耍花样……”

他冷笑一声,未尽之语里的威胁让空气都凝固了。

沈舟(浙江嘉定2005年入伍)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冷静地接口,仿佛在推演一场军事行动:“车子可以从孙鹏飞哥以前的关系里找,有人还欠着人情。

执行的人必须绝对可靠,事成之后立刻远遁外省,切断一切联系。

与陶成文姐姐沟通,只谈钱,不涉及其它,避免留下话柄。

如果对方不配合,第二次接触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他的逻辑清晰冰冷,将一场卑劣的绑架勒索策划得如同精密的手术,更显其手段之老辣。

他甚至提到,可以尝试利用已在外围、曾与社区有联系的曹荣荣(上海崇明2008年入伍)残存的关系网,进一步核实司法局家属院周边的具体环境。

危暐(vcd,其父为退休上校危金根)兴奋地搓着手,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幼稚的光芒:“太好了!

就得这么治他!

看他还敢嚣张!

还有魏(新城场站油料股三期士官)那个蠢婆娘!

也不能放过!

周三晚上她去夜校,那段路又黑又偏,找个人蒙面,狠狠揍她一顿,把‘破鞋’、‘克夫’的纸条塞她衣服里!

让她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

完事儿再骗她,说她男人在里头得了脏病,急需钱买进口药救命!

不给钱就把伪造的病历和缴费单贴满她娘家村子!”

他将物理暴力与精神摧残、诈骗手段糅合在一起,带着一种近乎游戏般的残忍心态。

张帅帅(陕西靖边2009年入伍)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魏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憨厚、训练时一起流汗喘粗气的面孔。

一股强烈的生理性厌恶涌上喉咙,但他刚要张口,武京伟那如同审视猎物般的冰冷目光便扫了过来,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他想起自己无法摆脱的过去和武京伟掌握的把柄,那点微弱的反抗意志再次被压垮。

他负责的,是利用昔日运输单位积累的渠道,为这些行动提供必要的后勤支援,这是他无法推卸的“投名状”

他的沉默,在这种场合下,无异于一种默许。

这所有的压力,如同无形的千斤重担,轰然压在鲍玉佳的肩上。

他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伸手死死抓住身旁冰冷的金属水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侦察兵出身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武京伟这番计划意味着什么。

去侦察一个无辜孩子的日常活动轨迹,去监视一个与世无争女人的生活规律——这些他曾引以为傲、保家卫国的技能,竟要被用来实施如此突破人伦底线的犯罪。

残存的良知在他胸腔里剧烈灼烧,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然而,对武京伟报复手段的极端恐惧(尤其是那句阴森森的“想想你老家的爹妈”

),以及对自己刑满释放后前途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