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至,我想——你当知晓个中缘由?”
与其说这最后一句是在问,老夫人更愿相信这是太后给出天大的面子,帮她开了个话头。
势至,老夫人就此打开了话匣子:
“太后明鉴,臣妇与侯爷的母亲乃同胞血脉,当年侯爷夫人产难去世,留下这个小女儿,却是先天不足,初时还有我那妹妹悉心看护,可自我妹妹病故,这娃娃身边却连一名亲近的女眷都没有了,臣妇不忍她小小年纪要跟着边军在那黄沙之地受累,斗胆求得天恩,准我将那娃娃接来。
自她居于我处,几年来谨慎养护,未敢慢待,去岁侯爷进京,乃孩子进京六年来父女俩头一回相见,而臣妇自知戍边任重,从未多言,只一向以每月书信报予侯爷,好让其放心。
念及娃娃今年就将十五,而女子笄礼多办于春,是以臣妇早在去年十二月便在去信侯爷时主动提及此事,除古礼事项,彼时臣妇也曾主动询问,说假若可行,不知今年秋节侯爷是否方便来京,因娃娃生辰恰在秋节,届时生辰笄礼一并操办。
信是去年年底写去的,臣妇直到前些天才收到回音,侯爷在信中并无回应臣妇所说,只道小侯爷不日启程,争取秋节前到京,提及此行,也只说了是要来接孩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