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节点,每一个都在按照某种古老的韵律震颤着。
它们不是冰冷的物理粒子,更像是拥有生命的音符,在演奏着一首关于“流逝”的交响曲。
罗恩开始尝试与这些“音符”产生共鸣。
他用自己的精神频率去匹配它们的震动,像一位指挥家试图与乐团建立默契。
一开始,这种尝试同样以失败告终。
时间粒子的震动频率极其不规律,但作为历史学者,他对“时间”的理解不同于普通巫师。
在他的认知中,时间从来都不是抽象的概念。
每一个时刻都是历史的一页,每一个时间粒子都承载着存在的意义。
接下来的尝试,罗恩不再把水珠视为一个“物体”,而是把它当作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水分子从蒸发到凝结,从高空到低空,从存在到消散的完整叙事。
这一次,奇迹发生了。
那滴下坠的水珠,在即将触碰到沙盘底部的瞬间,出现了一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迟滞。
仅仅是千分之一秒的停顿,就像乐曲中一个极短的休止符。
但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变化,让艾瑞卡第一次露出了极淡的笑意。
“还算不错。”
她点了点头,声音中的严厉稍微缓解:
“你的‘历史学者’底子,让你省去了至少五十年的基础训练。
大多数人在第一次接触时间操控时,连感知到时间粒子都做不到。”
艾瑞卡抬起水晶权杖,轻轻一点。
那滴水珠便静止在半空中,如琥珀中的昆虫般一动不动:
“用自己的意志去触摸时间本身,这是成为‘时间守卫’的第一步,也是最基础的一步。”
“但这,仅仅是第一把‘钥匙’。”
她的目光转向罗恩腰间的银色怀表:
“这件传承之器……”
声音中的温度骤降:
“也算是我亲手缔造的‘囚笼’与‘墓碑’。”
艾瑞卡缓缓举起权杖,星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时间长河中,无数狰狞的猎犬身影在虚空中厮杀。
“当年,我以自己为诱饵,深入时间长河。”
艾瑞卡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低语:
“在那里,我屠杀了时间猎犬族群的王,以及祂麾下所有最精锐的‘护卫’。”
画面切换到最终的战场。
女巫独自一人,站在无数猎犬尸体构成的山峰之上。
“我将它们的哀嚎、怨恨,以及完整的时间核心,一同锻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