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头去,大娘子虽彻底落了难,爹爹也必定会彻查到底。”
“到时候查到是她的手笔,爹爹岂会轻易放过。”
“若只在内宅传开,虽说只是稍加惩戒,反倒坐实了大娘子行事不端的名声,还能顺带出口恶气。”
小桃深吸一口气,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姑娘,你何时变的这么聪明了?”
明兰灿然一笑,纤纤玉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点。
“是你太笨了,只怕祖母她老人家早就看出来了。”
小桃愣了愣,随即转移话题,扯着明兰的胳膊道:“时辰不早了,姑娘快起来练字吧,二哥儿也是为你好。”
“不然学究瞧你字写的那么丑,又要罚你抄书,我可不想再帮你了。”
明兰被小桃拖着,不情不愿的在来到案前,嘟囔道:“横竖我又不考状元,字写得再好又能如何?”
“是不能如何,可奴婢上回帮你抄《盐铁论》,手腕足足酸了三天呢。”
明兰眼珠一转,忽然凑近小桃,杏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好小桃,你想不想吃炙羊肉,烤鹌鹑?”
小桃连连摇头,“姑娘别想收买我,二哥儿说过不准我……”
“再添个桂花糖糕!”
此话一出,小桃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明兰趁机直接把笔塞入她的手中。
“帮我临摹两页,明儿放了课我亲手给你做!”
说罢,明兰直接把头埋在案上,不顾小桃哀怨的目光,打起盹来。
与此同时,老太太屋内。
王若弗跪在地上,脸色发白,死死攥着帕子,时不时抬眼偷瞄老太太的神色
如兰跪在一边,小声抽泣着,一双杏眼哭得通红,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她虽瞧着伶牙俐齿,却只会和墨兰吵架,又素来畏惧老太太。
这会儿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我不提盛家,单问华儿和康家姨母,在你心里谁份量重些?”
老太太说话间,锐利的目光直刺而来。
王若弗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母亲这话问的,自……自然是华儿了。”
“姐姐她说,这事儿稳妥的很,那些钱庄掌柜都是老相识,利钱也都是按规矩来的。”
“我就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听信了她的话。”
“何况数日前我就和姐姐说了,不再和她放印子钱,眼下账目都收拢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知这事儿怎么就突然传开了。”
老太太眯起眼睛,冷哼一声,“你家官人,在外头夹着尾巴,处处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抓到错处。”
“可你倒好!不但不知收敛,反倒跟着你那不成器的姐姐胡闹!”
“放印子钱是什么勾当?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若是传到御史耳朵里,你且想想,到时候是你那姐姐替你担着,还是盛家和华儿替你担着?”
“华儿眼下是诞下皇孙不假,可那太子妃的位置,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如兰在一旁听得心肝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