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泪。
正当王若弗准备开口时,只见盛纮喘着粗气,一路小跑来到屋内,抬手指着王若弗,嘴唇直颤,一句利落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母亲这下完了……”
如兰自顾自道了一句后。
带着女使喜鹊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位置,生怕盛纮注意到自己。
半晌,盛纮缓和过来,怒道:“天爷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堂堂汴京,天子脚下,皇城根上,你敢放印子钱,多少官员家眷因此获罪!
“你就是想看着我被罢官刺字,再被流放了,心里才高兴是不是?”
王若弗瘫坐在地上,哭诉道:“官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听姐姐的话了。”
盛纮直直盯着她,仰天长叹道:“若传出去,即便殿下念着往日的好,不休弃华儿。”
“只怕官家即刻便会下旨申饬,重新擢选太子妃。”
“蠢货,天大的蠢货!”
同样跪在一旁的刘妈妈见自家大娘子,一副被吓傻的样子,开口求情道:“主君,老太太,横竖这事儿没传出去,大娘子又已经收手。”
“老奴该死!原不该为大娘子开脱!”
“只是大娘子这些年打理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终究是受了康姨母的蛊惑。”
“何况还有大姐儿和二哥儿呢,二哥儿来年就要春闱,正是要紧的时候。”
“求主君老太太原宥大娘子这一次!”
盛纮闻言,扭头将目光放在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扶着额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不大想再管这件事情。
屋内一时间静的可怕,如兰也强行止住抽泣,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这事儿虽险,好在没闹到外头去,若是惩处太重,王家那边知晓了也不好交代。
权衡一番后,盛纮拧眉道:“从今日起,你便去祠堂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真心悔过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我看这掌家一事,你也不必再管了。”
王若弗听此这话,不由张了张嘴巴,跪祠堂倒还好,不过是吃些苦头。
可这掌家权万一落到林噙霜手里,那她还不知何时能再拿回来。
“官人!”她失声叫了一句。
老太太很清楚今日这事儿是如何发生的。
她这般发作,不过是要给王若弗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再不敲打,只怕这糊涂蛋要被人当枪使,把整个盛家都拖下水。
至于林噙霜掌家,那更是想都别想。
老太太看向盛纮,适时开口道:“卫氏是个极妥当的,我看掌家一事就让她先管着,待大娘子真心悔过,再议交接之事。”
“卫氏?”盛纮眉头一挑,心中颇有些惊讶。
“她性子软,当真能管得好家吗?我看不如让……”
盛纮话未说完,王若弗连忙道:“卫氏的确妥当,她最是细心,掌家再合适不过了!”
比起林噙霜,她宁可选择卫恕意,至少卫氏老实听话,将来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