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世界沉进阴影,被夺去生命的雨点僵硬地从天空坠落。
肮脏的死亡故事一字排开,哀怨的声音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昏暗的房间,阴暗的灯光,潮湿的地面,局促的空间……
李零一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还是不由得往蜡烛那边走,因为这个房间里除了蜡烛照到地方,其他都是黑暗,她也下意识的摸住了男生的手。
“小广,这是什么地方?”
一架铁处女刑具设备,被放置其中的人将不会衰老,也不许进行饮食、睡眠的生理活动,即使受到致命伤也不会死去。
直至被解放出来前,个体将会在铁处女之中恒久体验刺穿之痛。
这时杨广的瞳孔变成红色,瞳仁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在自己的印象中,杨广第1次变得这样的邪恶。
“死亡是什么?
孔子的一个学生询问老师:死亡是什么?孔子回答说:“未知生,焉知死。”
一个简单的回答,可能被误解了,数千年来,却成为意外的障碍,阻挡了一个文化对死亡做更深入辨正的探讨。
庄子对死亡的凝视好像更多一些。
他凝视朝菌,凝视在日出之后逐渐萎缩死亡的浮游菌类短促的生命;他也凝视八千年一次漫长生死的大桩,好像领悟所谓“长久”
可能只是另一种“短促”
。
死,的确是生的一体两面。
孔子或许没有说错,不充分了解“生”
,无从彻底了解“死”
。
但是,当然也可以反过来思考,未曾认真深刻地凝视死亡,会真正懂生命存活的意义吗?
无论在希腊,在中国,在印度,在埃及,所有古老的文明,一开始,都必须专注而长久地凝视死亡。
他们在死亡面前,忍住惊恐哀痛,忍住慌张,各自找到自己凝视死亡的方法与态度,自我解嘲,或自我安慰,却从来没有真正找到越死亡的共同结论。
古代埃及人相信:死亡之后,灵魂走了。
肉体存留在人间,肉体会腐烂,所以必须好好保存珍藏,用精密的科学方法把肉体制成木乃伊,肉体不再腐朽,可以等待回来,有朝一日,肉体可以再使用,可以从死亡里复活。
但是,从来没有回来过。
木乃伊等待了数千年,等到的是盗墓者和考古学家。
“复活”
只是死亡命题里一个美丽又残酷的谎言吗?”
杨广召唤出了一只怪物,它的形态正如其称号所描述的,外形类似一条巨大的、浑身白的蠕虫,拥有多孔的胃;它的眼球似乎是由一些不断滴落的小血珠组合而成。
它有着类似一只肥大的白色蠕虫的外形,但体型却比海象还大。
那半蜷曲的尾巴和身体中段一样粗,身体前端向上抬起。
它有一个模糊的面部,其特征与任何陆地生物和海洋生物都不同。
白色的嘴不停地开合,里面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随着面部不断地从圆台的一边摇摆到另一边。
眼窝离浅浅的鼻孔很近,其中没有眼球。
一团团眼球状的血珠不断从眼窝中涌现,随即破裂、滴落,在冰面上形成两堆石笋状的黑紫色物体。
李零一有些惊慌了:
“你……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从那个晚上之后,李零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双眼变得木讷,别人只能看见她紧紧的跟在杨广身边,在别人眼里这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侣。
但真正生了什么?恐怕只有杨广自己知道。
杨广当着王子枫的面,手指扭曲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涡轮状的吸口,李零一被他吸引了体内。
“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王子枫站起来,双指轻轻的触动了一下眼皮。
这个形态的王子枫拥有强大的电子智能,可以操控电子产品,哪怕是汽车、飞机也可操纵;双臂可以转换成枪支射强大的激光炮;背部可以展开飞行器,飞行度最快可在1分钟内从地表飞入太空。
同时背部装置着多颗高威力的导弹;以水为能量源。
“死亡是美妙的。”
杨广说道。
“你在说什么?”
“古希腊的墓碑上看不到死亡的阴沉恐怖,却充满洋溢着生活的喜悦幸福。
这样的墓地碑石,似乎使人对死亡少了很多恐惧,却把死亡的命题回转过来,询问生活的意义。
的确,死亡只是生活的一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