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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拜天望着池面骤起的涟漪,忽然想起昨日在藏书阁翻到的残卷。
那上面记载着,每当血狱王权与蚀骨冥渊共鸣,幽篁深处便会升起红莲业火。
而此刻,他分明嗅到风中飘来的,是不同于雨水的腥甜。
琉光神女在时光之神花辞树的云契斋的相亲角。
“云“喻指灵动变幻,“契“暗含缘分契合,寓意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突破传统“灵缘“直白表达,以意象组合传递意境?。
“纯情蟑螂小姐,是的吧?”
琉光神女:是,是
琉光神女的相亲对象竟然是“何君瑜”
。
何君瑜:这么说,你前世就没谈过恋爱?
琉光神女:对,渡雷劫失败了,被劈死了,素问灵医救我也被劈死了,师父青璃上仙他老人家从此有了心理阴影,到死都只是个上仙。
何君瑜:哦,那你最近有什么打算?
“找个人陪陪我,因为我感觉我最近要死了”
何君瑜感到有些古怪:你们古仙对生死都看这么开吗?
琉光神女:这有什么?都死过一次了。
何君瑜开始喜欢对方了,感到了对方的魅力。
暮春时节,云契斋檐角悬着的青铜风铃正撞碎一阙天光。
琉璃色的光晕里浮动着细碎星尘,像是哪位上神打翻了砚台,把半卷云纹都染成了琥珀色。
我攥着半块桂花糕立在姻缘石前,看青鸾衔着姻缘签扑棱棱掠过琉璃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玉佩相击的清响。
“这位仙子,请问您对姻缘有何见解?“
我转身时带起一阵风,怀里的姻缘簿哗啦散了一地。
白衣男子俯身拾笺的刹那,我瞥见他腰间悬着的玉牌上镌着“何君瑜“三字,墨迹竟似活物般在玉面流转。
他指尖拂过“纯情蟑螂“那页时,檐角铜铃突然出诡异的嗡鸣。
“这称呼“他眼尾微挑,“倒像是某位上神在渡雷劫时炸了毛,被雷火燎了道袍后留下的绰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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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忙用广袖遮住烫的耳尖。
三日前被雷火焚毁的云鬓还沾着焦痕,青璃上仙用九转金丹续命时念的咒语还在喉间作祟。
何君瑜忽然轻笑出声,玉牌在他掌心沁出淡淡水雾,竟将满地姻缘签都洇成了并蒂莲的模样。
“神女大人可知这云契斋的来历?“他执起玉笔蘸了新磨的松烟墨,在姻缘簿上勾了道云纹,“当年花辞树上仙在此种下三生石时,说要让世间所有未竟的缘法都像流云般自在相遇。
“笔锋忽转,在“纯情蟑螂“四字旁添了只振翅的玄鸟,“不过看来今日有玄鸟衔着姻缘签落在此处。
“
我盯着那只玄鸟怔,它羽翼间竟隐约可见雷云翻涌之相。
何君瑜的墨香混着桂花香萦绕鼻尖,让我想起许多年前某个相似的黄昏——那时我尚是太虚境的小仙娥,总爱躲在蟠桃园的桃枝后面偷看东华帝君舞剑。
他斩落的桃花总会在半空凝成红雨,而青璃上仙总用拂尘替我卷走落英。
“在想什么?“何君瑜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我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已立在我身侧,衣袂带起的清风掀开了姻缘簿,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
有位上仙用朱砂写着“此女克夫,慎之“,墨迹却被不知哪来的露水晕染成桃花纹路。
“前日雷劫“我斟酌着开口,琉璃盏里的碧螺春突然泛起涟漪。
何君瑜的指尖掠过盏沿,茶汤竟凝成冰晶,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他眼中流转的星河让我恍惚看见青璃上仙书房里那幅《诛情图》,画中仙子眉间的朱砂痣正在滴落血泪。
“我曾渡过七次天劫。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绡手套传来,“第七次时,我亲手斩断了与道侣的三生石。
“他掌纹间游走的雷纹与我腕间的焦痕隐隐呼应,“后来我才明白,有些劫数本就是要人来渡的。
“
檐角铜铃再次震颤,惊起满庭白蝶。
何君瑜的衣袖翻飞间,我瞥见他腰间玉牌背面刻着行小字——“愿逐春风到洛城“。
青鸾衔着的姻缘签突然燃烧起来,飘落的灰烬却在半空凝成并蒂莲的形状,每片花瓣都刻着古奥的符文。
“这是“我望着那些神秘符文怔住。
何君瑜轻笑一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