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罕见的专注。
他仔细地摸索着那片区域,感受着石壁纹理中那微小的差异。
他的呼吸似乎也变得轻了些,仿佛怕一丝气流都会吹散这个脆弱的现。
几息之后,他似乎确定了什么,伸出手指,在那块特殊的石砖边缘,极其精准地、轻柔地一按。
“咔哒。”
一声几不可闻的机括轻响,如同一个沉睡已久的灵魂被温柔地唤醒。
石壁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露出了后面的黑暗。
那不是鼠洞般的狭窄,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暗格,大小足以容纳一件并非凡物的东西。
一股混合着陈腐木香和金属锈迹的、更加古老的气息,从暗格中悄然逸出,带着时间的重量。
周汾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混合着惊奇、疑惑,或许还有一丝早已被岁月磨平的、属于孩童的好奇。
他侧身让开一些,让光线能够更好地照进那片小小的黑暗。
然后,他看到了。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棋盘。
它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有些陈旧,木质纹理间夹杂着岁月的痕迹,边角处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磨损和几不可察的裂痕。
但它散出的气质,却与这教堂的肃穆、这暗格的隐秘形成了奇妙的共鸣。
棋盘并非寻常的黑白格子,而是由两种深浅迥异的红色与黑色交织而成,那红色,浓烈得如同凝固的血液,又仿佛是燃烧到极致的火焰;那黑色,则深邃得如同无底的午夜,又像是大地最深沉的叹息。
这两种色彩在棋盘上交错、碰撞,形成一种无声的、却又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不祥的寓意。
棋盘的表面光滑如镜,却在某些角落蒙着一层薄薄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尘埃,像是时间亲手为它披上的纱衣。
那些纵横交错的线条,勾勒出的不仅仅是棋盘格子,更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符文,无声地诉说着无人能懂的故事。
整个棋盘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又仿佛拥有生命,在那片幽暗的光线下,散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魅力。
周汾漪怔怔地看着,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要触碰,却又带着一丝无形的畏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棋盘,它不像凡物,倒像是一件从某个失落传说中流传下来的圣物,或者是一件被诅咒的法器。
那红色,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火焰,想起了鲜血;那黑色,则让他感到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
两种颜色如此激烈地共存,却又构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仿佛代表着某种永恒的争斗与平衡。
他慢慢地、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悬停在棋盘上方,却久久没有落下。
他能感觉到指尖空气的微凉,能闻到那独特的、混合着历史与尘埃的气息。
他的目光在棋盘上逡巡,那些交错的线条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交织、流动,变幻出种种难以名状的图案。
他或许无法理解这图案的含义,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东西,绝不简单。
教堂里依旧寂静,只有远处传来风穿过彩窗缝隙的呜咽声,如同遥远的叹息。
尘埃依旧在斜射的光柱中缓缓飘浮,如同时间的碎屑。
而周汾漪,这个沉默的哑巴,就在这寂静与尘埃之中,与那个名为“赤马红羊”
的古老棋盘,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峙与凝视。
他的世界里,语言是苍白的,但此刻,他的眼睛,却仿佛能说出千言万语,那是惊愕,是探寻,是敬畏,是困惑,是无声灵魂深处被悄然触动的波澜。
他现了它,就在这个平凡的午后,在七神教堂最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属于沉默者和秘密的时刻。
在一个雨夜,周汾漪手持魔刀“逆道冥煞”
找到了幽篁上人,幽篁上人也拨出了魔刀“血狱王权”
。
周汾漪以重伤的代价杀了幽篁上人,时光之神花辞树看他这样,满眼都是伤心,他原本是一个多么乐观的人啊。
李拜天带人赶过来,周汾漪用眼神告诫众人:
“不要碰魔刀!
!
!
万般罪孽,尽加吾身便可!
!”
然后周汾漪带走了两把魔刀,尽力压制魔性。
雨。
粘稠、冰冷、带着铁锈味的雨。
这不像是寻常的雨水,倒像是九幽深处渗漏出来的怨念凝结,砸在枯枝败叶上,溅起细碎而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