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韩蕾那个贱人干的。
但他也知道,这事儿绝对不可能是梁州王干的。
因为,景帝与梁州王是一母同胞。
冠军侯府一家是景帝的后盾,自然也就是梁州王的后盾。
而梁州王又怎会除去自己的后盾。
“舅舅。”
徐州王走到魏丞相面前,压低声音急切的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魏丞相看向屋外的黑夜,目光变得深邃,心中暗道:“那小子既然不仁,那就别怪老夫不义。”
说着,他转头扫了一眼正半躺在太师椅上把玩鼻烟壶的魏成,对徐州王使了个眼色。
“走,随我到书房去说。”
两人进了书房,红木门“吱呀”
一声关上。
门口有四名带刀侍卫把守,无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书房的门再次打开。
徐州王披上斗篷,戴上兜帽,又从丞相府的后门悄然离去。
随即,两名丞相府的心腹也潜入浓稠的夜色之中……
月落日升,晨曦的第一缕光芒刚刚掠过金銮殿的琉璃瓦,文武百官已经列队站在殿外。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出沉闷的吱呀声,仿佛预示着今日朝会将不同寻常。
太监总管李忠心的唱喏声在大殿里响起。
“皇贵妃娘娘驾到,魏丞相到!”
文武大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自从景帝化为渣渣,这已经是第七日没有新君登基了。
所有的朝政都由皇贵妃和魏丞相暂时代理。
金銮殿内,皇贵妃一袭绛紫色凤袍,端坐在御座左侧的鎏金椅上。
右侧的魏丞相一袭丞相官袍,半白的头束在乌纱帽下。
处理完文武大臣的各种奏折后,他便坐在鎏金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对殿内的争吵喧嚣充耳不闻。
“诸位王爷,请安静!”
皇贵妃提高了声音,但很快被藩王们的争吵淹没。
梁州王猛地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一贯斯文儒雅的他,此时却浑身怒气,面目狰狞。
“本王乃先帝嫡子,论身份、论才干,这皇位舍我其谁?诸位若不信,大可去梁州看看,本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税赋也连年增长!”
“呵,”
齐州王冷笑一声,“治国岂是靠蛮力?朝中六部大臣半数支持本王,有能臣辅佐,方能治理天下。”
冀州王咬着牙翻了个白眼,这几个家伙说的筹码,他好像都没有,但他就是心不甘。
殿内火药味渐浓,文武大臣们噤若寒蝉,无人敢插话。
天天上演这种泼妇骂街似的吵架,皇贵妃觉得头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向魏丞相投去求助的目光,却现老丞相依旧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
就在此时,今日一直沉默的徐州王突然起身。
一袭墨色蟒袍衬得他满是怒容的面色更加胀红,双目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们吵够了吗?”
徐州王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梁州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极为傲慢。
“皇兄,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那徐州不过穷乡僻壤之地,也配争位?”
徐州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步走向梁州王。
他的步伐轻盈如猫,没有出半点声响。
“三弟说得对,”
徐州王在距离梁州王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徐州确实是穷乡僻壤之地,但是……本王已厌倦了这样的争吵。”
话音未落,他突然暴起!
身形如鬼魅般闪到梁州王面前,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的咽喉。
梁州王猝不及防,脸色瞬间涨红,双手本能地去掰徐州王的手指,却纹丝不动。
“徐州王!
你这是作甚?”
皇贵妃惊得从座位上站起,凤冠上的珠翠剧烈摇晃。
徐州王抬头望向高台,眼中杀气毕露。
他双眸半眯,一字一顿的威胁坐在高位上的皇贵妃。
“皇贵妃娘娘。
今日本王若不能继承大统,三弟就得给先帝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