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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的抓起枕边的镶宝石长剑,剑尖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年轻貌美的侧妃缩在他身后,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只见三个黑衣人持刀闯入,为之人刀尖滴血,刀锋泛着森冷的光芒,而面罩上还不知染着谁的鲜血。
为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缓步逼近:“王爷觉得会是何人,如此大费周章来杀你呢?”
冀州王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背靠着床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新……不,不可能!
不会的。”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他与新帝并非一母同胞,但他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何况那日,荆州王在大殿上时,他们都承诺过,无论是谁继承大统都必须善待兄弟。
新帝不是已经让他们回封地了吗?为何又要秋后算账?
“不,不会的……皇兄答应过我们……”
冀州王喃喃自语。
“哼!”
黑衣人统领冷笑一声,“如此天真,还敢争位。
真是……”
他话音未落,醒悟过来的冀州王突然拔高声音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有刺客。”
黑衣人领嗤笑一声:“王爷还是省省力气吧,您府上的府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他挥了挥手,另外两名黑衣人立即向床榻扑去。
“住手!”
冀州王怒吼一声,挥剑挡住其中一人。
剑刃相击,火花四溅。
他虽然自幼习武,但养尊处优多年,现在哪里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的对手?
只一个回合下来,他的手臂就已被划开一道口子,红得刺眼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
“啊——”
侧妃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已是面无人色。
一个黑衣人闪身上前抓住她的头将她拖下床榻。
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在挣扎中衣襟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放开她!
我有银子,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的银子。”
冀州王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领拦住。
“王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黑衣人领的刀如毒蛇般刺来,冀州王勉强格挡,却被震得后退数步,撞在梳妆台上。
铜镜落地,出清脆的响声。
“保护王爷!”
“别想跑。”
“快,全杀了。”
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杀声,兵器的交鸣声中,幸存的王府府兵终于赶到。
黑衣人领眉头一皱,厉声道:“战决!”
混战中,侧妃挣脱束缚,扑向冀州王:“王爷小心!”
一支暗箭破空而来,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冀州王面前。
箭矢穿透她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寝衣。
“慕儿!”
冀州王一边迎战,一边痛呼。
泪水模糊了他视线,侧妃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口鲜血,眼中的光彩迅消散。
“我跟你们拼了!”
冀州王舞起长剑疯狂地向黑衣人冲去。
他的招式已毫无章法,全凭一股悲愤支撑。
一名黑衣人被他刺中肩膀,但随即就有三把刀同时刺入他的身体。
冀州王跪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汩汩溢出。
他抬头看向黑衣人领,眼中充满不甘:“告诉……告诉我……是不是……皇兄……”
领蹲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聪明一世,怎么临死反倒糊涂了?除了陛下,谁还能调动暗卫?”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垂死的冀州王,“您放心,齐州王、荆州王很快就会来陪您。
黄泉路上,您绝不会孤单。”
冀州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是深深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了,新帝至始至终就从未打算放过他们这些兄弟。
让他们回藩王,不过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为的就是博得一个兄友弟恭、仁德为君的好名声。
他想要大笑,却只咳出一口鲜血,最终倒在了血泊中,眼睛仍不甘地睁着。
“清理干净,做成山匪所为。”
黑衣领冷声命令,“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女眷的尸体……”
他垂眸嫌恶地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侧妃,“摆得像是被凌辱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