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你了。”
韩蕾没好气的又瞪他一眼。
“昨日我手腕上被划了一下,宋将军就借手绢给我包扎的,今日我已洗干净还给他了。”
“还给他了?”
赵樽心里有些小欢喜。
“废话!
不还给人家,还留着做什么?留着下崽啊?”
韩蕾真是无语。
赵樽被她的话逗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还是有些吃味儿:“可你为何要送他醉仙酿?”
韩蕾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是给客户送点礼罢了,生意场上常用的。
你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吗?”
赵樽眼神闪烁,小声嘀咕:“可我刚刚明明听到他问你是否说亲了。”
“赵樽!”
韩蕾气得直呼其名,“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人家宋将军是正人君子,我们谈的是正事!”
说着,韩蕾从布包里拿出刚刚签订的合约,一把拍在赵樽的胸口。
“喏!
拿去自己看吧!”
韩蕾一脸不悦的站起身朝着马车走去。
麻子在一旁听得直擦汗,心想看样子,王爷今天要自求多福了。
赵樽见韩蕾真生气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丫头,你听我说。
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
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韩蕾的手,“你别生气,回去我随你打骂……”
韩蕾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板着脸:“少来!
回去再跟你算账!”
她扶起赵樽,细心地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
赵樽趁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丫头,我实在是……看见你对他笑,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宋将军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
面对财神爷,难道你让我不笑?”
韩蕾白了他一眼:“醋坛子。”
回工地的马车上,赵樽像只做错事的大狗,乖乖坐在韩蕾身边,还时不时偷瞄她的脸色。
“还疼吗?”
韩蕾终究是心疼他的,轻轻替他揉着被踢到的地方。
赵樽立刻顺杆往上爬,委屈巴巴地点头:“当然疼……”
韩蕾叹了口气,从空间里取出一盒的药膏,轻柔地为他涂抹:“下次再这样莫名其妙的疯,我就……”
“就什么?”
赵樽心里一紧。
“我就……”
韩蕾想了想赵樽的死穴,说道:“我就就让你滚回你自己的屋里去睡。”
“啊?”
果然,这对赵樽来说简直是酷刑。
他连忙竖起手指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敢了!”
他顿了顿,随即又小声补充,“不过,你以后谈生意能不能带上我?至少我可以给你当个护卫……”
“随你吧!
反正懒得理你。”
韩蕾无语望天,丢给他一个白眼,不再多说这个话题。
她觉得吃醋本就是情侣之间的正常之事,若不吃醋,那赵樽对她的感情才是堪忧。
何况,赵樽是生在封建王朝的古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对他来说更是深入骨髓。
以后像这种事,只有自己多回避一点就是,多说无益。
马车渐行渐远,本该回营休息的宋元庆,身影又出现在军营门口。
他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鼻血一滴一滴的落入脚下的黄泥地中,浑然不觉。
扶着他的士兵小声提醒:“将军,还是先回帐擦洗一下吧!
医官怕是已经等着了。”
宋元庆这才回过神来,摸出怀中那方手帕看了看,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想起韩蕾与赵樽说话时的语气,想起她专注工作时闪闪亮的眼睛,想起她饮茶时优雅的姿势……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这是怎么了……”
宋元庆喃喃自语。
不过两面之缘的女子,为何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他甚至开始思考,是否有可能推掉家中那门亲事……
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他就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宋家与镇南将军府的联姻是两家多年的约定,又岂能因他一己私欲而毁约?
更何况,韩蕾与赵樽关系匪浅,他又有何立场去争取?
带着满腹心事,宋元庆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向中军大帐。
他轻轻抚摸着手帕上面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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