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点头,“朝廷昏聩至此,着实令人扼腕!
功臣宿将尽遭猜忌,忠良之士横被构陷。
庙堂之上犹自醉生梦死,何曾俯察民间之疾苦?今朝廷既已失道,黎民倒悬,苍州王揭竿而起,实乃替天行道。”
见宋元庆能是这样的想法,老孟微微勾唇。
他拱了拱手,这才说出后面的话。
“今日跟宋将军说这番话,并非拉着宋将军同谋。
而是我家王爷说了,宋家虽是四大世家之一,但行事与其他三家截然不同。
宋将军也是明理之人。
所以,何去何从,还请宋将军自行定夺。”
宋元庆抿唇,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说:“容我考虑!”
老孟点头。
这事太突然,必是要容他考虑的。
他又指了指在点将台下列队的十名府兵,“如今魏氏得权,宋家也处境艰难。
我家王爷说他,这些弟兄暂留将军麾下调遣。
他们十人虽不能抵万军,但在危急之时能护将军周全。”
宋元庆看了看那十名站得笔直的府兵,心中感慨。
他感激的拱手,“请兄台代宋某感谢苍州王的照拂。”
“在下必定带到。”
老孟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虎符放在宋元庆掌心,“王爷说,宋家世代忠良,但忠的该是这天下苍生。”
虎符上还带着体温,在渐暗的天色中微微亮。
说完,老孟瞥了一眼倒在台子上的清禾元帅,从腰间解下一副铮亮的手铐。
“王爷说此人还有用处,在下带走了。”
他熟练地扣住清禾的手腕,金属机关咔嚓一声锁死。
老孟抱拳行礼,铠甲相碰出铿锵之声:“在下告辞,望将军三思。”
宋元庆让亲兵为他牵来一辆马车,将清禾扛着扔上马车,老孟告辞离去,渐渐融入了血色残阳之中。
老孟带走清禾后,校场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宋元庆脑子里乱如麻团,老孟刚才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将军。”
副将顾海星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这位跟随他多年的副将利落地单膝跪地:“末将请命整顿军务。”
宋元庆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两下才开口:“去办吧。”
他的心太乱,这时候由副将出面整顿军务最合适。
他余光瞥见那十个持着古怪武器的府兵依然站得笔直,黑亮的表面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顾海星转身时,铠甲鳞片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大步走向校场中央,突然拔刀斩断点将台的旗杆。
“都听好了!”
这一声暴喝惊起了檐下栖鸟,“你们都看到了,清禾克扣军饷中饱私囊,今日被隐世高人执行天道!”
下面的人群里顿时响起窸窣的议论。
有个士兵突然啐了一口:“该!
老子几个月领到的军饷凑到一起都养不活一家人……”
他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拽住。
顾海星犀利的目光扫过,反而刻意在那个方向停留片刻。
“即日起,整个徐州军暂由宋将军节制!
直到朝廷令派元帅接任。”
也不知是不是顾海星刚刚偷偷跟亲兵们嘱咐过什么,他说到这里突然提高声调,手中的佩刀“铮”
地插进点将台的木板。
与此同时,他身后十余名亲兵像同时被打开了开关似的,整齐的单膝跪地捶击胸甲,嘴里大喊着:“愿听宋将军令!”
他们本就是宋元庆麾下,听命于宋元庆是理所当然,可这里还有另外的将士是清禾元帅带来的。
清禾元帅突然瓦塌了,现在又恰好是在宋元庆的军营里,那些带来的将士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由宋元庆节制,听命于宋元庆。
那些将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正在他们迟疑之时,只见那个神秘少年一个鹞子翻身又跃上了点将台,手中那说哪儿打哪儿的黑匣子武器随意地扛在肩上。
这个动作让距离较近的士兵不约而同后退半步,他们刚才可都亲眼见识过这武器的威力。
少年突然开口,那清亮的声音与杀伤力恐怖的武器一点都不相配。
“你们这些人真是忠奸不分,忠良的命令你们不听,难道与那克扣军饷的老贼是一路货色?”
他说着拍了拍扛在肩上的黑匣子武器,“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我这16可专收拾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