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
“对对对,韩姑娘。
你快想想办法帮帮荆州吧!”
刘衍鸡啄米似的点头。
“嗯!
你们暂时不要担心。”
韩蕾咬着拇指想了想,“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就是有些麻烦。”
赵樽和荆州王刘衍顿时双眼一亮。
“你快说,就算再麻烦咱们也得试试。”
赵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朝廷的治蝗方法无非就是驱赶或捕杀,但效果都并不好。
所以,他很期待韩蕾的方法。
“韩姑娘,你快说!”
刘衍也是眼巴巴的望着她。
“苍州六县现在养殖的鸡鸭加起来起码有十几万只,若是将这些鸡鸭全都运到荆州各县去放养在外,倒是应该很快就能减轻那边的灾情。”
韩蕾说出自己在系统电脑里查到的方法。
“什么?”
刘衍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衍是个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亲王,平日里在王府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若不是这次蒙了难,他都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底层百姓的生活。
对于这样稀奇的治蝗方法,别说想到,他连听都没听到过。
赵樽倒是若有所思的点头,“你仔细说来听听。”
“运输路上不要喂食,到了荆州后全部散养觅食。
苍州六县现有鸡鸭约十几万只鸡鸭。”
韩蕾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起来。
“按每只每天捕食两百只蝗虫计算……”
她在地上虚划几道数字,“大约三天就能控制住灾情。”
赵樽猛地击掌,震得腰间佩剑哗啦作响:“妙啊!
如此一来,咱们还正好省了饲料钱。”
他浓黑的眉毛突然又拧成结,“可这么多活物怎么运?一辆三蹦子拉二十只就顶天了。”
“所以我才说有点儿麻烦嘛!”
韩蕾丢掉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刚刚看到一点希望的刘衍,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他急得扯开领口上的盘扣:“本王那有几辆运粮的骡车。”
“不够。
“韩蕾摇头,“如此大批量的运输,又都是活物。
你那几辆骡车有什么用?等你慢吞吞的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韩蕾突然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里闪着光。
“要不,咱们分头行动。
最近的江陵、当阳、冕泞三县用苍州运送的鸡鸭,我亲自带人跑一趟远些的县。”
她眨了眨眼,凑到二人面前压低声音,“到了目的地后。
我再直接从系统里购买足够的鸡鸭。
等解决蝗灾之后,那些鸡鸭就送给当地百姓养殖。”
刘衍眼睛一亮。
他在苍州待的这些日子,见识了不少稀奇玩意儿。
赵樽也没拿他当外人,告诉了他韩蕾有一个随身店铺,只要有足够的银两,可以从里面购买各种东西。
韩蕾说的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随即刘衍又迟疑道:“可朝廷的讨伐大军……”
“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朝廷的大军还不见影儿,咱们去回。”
赵樽“唰”
地抽出佩剑插在地上,惊起几只蚂蚱,“等朝堂上那些家伙慢吞吞拨赈灾粮,百姓早饿成白骨了!”
不在底层,不知其苦。
若不是逃亡到这里,与赵樽和韩蕾深层接触,他还不知赵樽夫妇如此胸怀天下。
这样的人,难怪会得百姓们拥护。
刘衍突然深深作揖,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城墙垛口:“荆州百万黎民,就托付给二位了。”
就在赵樽、韩蕾和刘衍分头行动,用鸡鸭应对荆州的蝗灾之时,他们不知道的是,朝廷的讨伐大军已经浩浩荡荡的进入了荆州桃源县。
蝗灾肆虐后的桃源县,没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反而满目苍痍,犹如被天火焚烧过一般凄凉。
田野间收割后的秸秆被啃得贴近泥土,树皮被啃食殆尽,连路边的野草都难觅踪迹。
官道两旁,三三两两的灾民或坐或卧,在寒风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他们仿佛在质问上苍为何要降下如此灾祸。
苏策骑在战马上,冷眼扫过路旁瑟瑟抖的百姓。
他身后是绵延数里的朝廷大军,铁甲声声,在寒风中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