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未见。
“大军呢?就眼睁睁看着主帅被杀?”
景帝声音紧。
鲁鹤鸣面露愧色:“那武器太可怕……没人敢动……然后苍州王就开始蛊惑军心……”
“蛊惑军心?”
刚才说了那么多,景帝都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因为他不相信。
可蛊惑军心这句话一出,他瞬间就来了火气。
“赵樽做了甚?”
“赵樽说……说荆州遭了蝗灾,荆州籍的士兵应该回家乡救灾,那些挨饿的百姓都是是他们的父老乡亲……”
鲁鹤鸣的声音越说越小,“他还说……朝廷不顾百姓死活,只顾争权夺利……”
“啪!”
景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脸色铁青:“所以?”
嚣张!
实在太嚣张了!
景帝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将赵樽抓来大卸八块。
“所以……”
鲁鹤鸣几乎要把头埋进地里,“近一半的荆州籍士兵……都跟着赵樽跑了……”
“轰!”
一个炸雷在景帝的脑子里炸响。
“你……你们……废物!”
景帝站起身来,指着鲁鹤鸣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鲁鹤鸣和一旁的李忠心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景帝暴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一把掀翻了整个书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朕的十万大军,就……就这么被赵樽一句话瓦解了?”
“陛下!”
鲁鹤鸣以头抢地:“陛下恕罪!
实在是那武器太过骇人,谁动谁死啊!
苍州王还……还威胁大军给他让道。”
“放肆!”
景帝双眼通红,像头被困的野兽。
他想顺手抓起书案上的物件儿扔鲁鹤鸣,可手抬起来才现书案已经被他掀翻了。
龙颜震怒!
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息被一股紧张的氛围搅得支离破碎。
鲁鹤鸣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砖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你这冬季的寒冷格格不入。
鲁鹤鸣闭上眼睛,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敢继续禀报:“有那邪恶武器,大军不敢造次,士兵们纷纷给他让道。”
“什么?啊——岂有此理!”
景帝双拳紧握,近乎抓狂。
堂堂朝廷讨伐大军被苍州王赵樽几句话就给拐跑了,剩下的士兵还被迫给赵樽让道。
这……这特么是什么事儿?
这要是传出去,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鲁鹤鸣不敢抬头,继续道:“更可恨的是……赵樽行至末将面前时,竟……竟给了末将两个选择。”
景帝眼中寒光闪烁:“说!”
“一是……让臣带着剩余的大军继续前往苍州讨伐。”
鲁鹤鸣偷瞄了一眼景帝又赶紧低下头:“二是……在原地等他赈灾归来后……再讨伐他。”
等他回来再讨伐他?
好目中无人的口气!
以为朝廷大军是去找他过家家呢?
御书房内霎时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李忠心手上的拂尘不停的颤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他与苍州王赵樽有过几次接触,那赵樽战功赫赫,有护佑大景之功。
看上去虽然清冷,浑身煞气,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难怪他能让北边诸国谈之色变,原来就只是这嚣张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能学的。
景帝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一种可怕的苍白。
过了许久,景帝才勉强压下怒火,冷声道:“后来呢?”
鲁鹤鸣深吸一口气:“臣……臣选择继续进军。
但行至拖木沟时,遭遇了一座前所未见的青灰色堡垒……”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战场。
“那堡垒的城墙会……会喷像舌头一样的火。
连绵不断的火舌,如同火龙吐息。
我军刚一进攻,城墙上就火光四起,将士们成片倒下……那些武器射程极远,准头惊人,我们的盾牌如同纸糊……”
景帝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可有攻上城墙者?”
“有冲到城墙边的,”
鲁鹤鸣的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但那些侥幸靠近的士兵更惨……城墙上会扔下一种石块,看似平常,但一落下来就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