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请说说看。”她轻轻将茶杯放回茶几上,身体向前倾了少许。
“我们县与邻县曹河县联合申报建设的区域性电站项目,已经在六月份正式在我们东洪开工建设了。”我清晰地说道,“这个电站的设计装机容量,将是东原市最大的。预计明年年底一期就能开始并网发电。”
王蓉显然对这个信息有些意外,她追问了一句:“电站建在你们东洪县?但我之前听基建处的同志汇报,说是曹河县主导的这个项目?”
“王总,情况是这样的。”我解释道,“这个项目是我们东洪和曹河联合申请的,共同争取了国家的贷款。但电站的地址、厂区以及大部分的配套设施,都落在我们东洪县境内。建成后的运营管理主体,也是我们东洪。当然,发电效益会由两县共享,这是有协议约定的。但是,”我加重了语气,“近水楼台先得月,电站的稳定运行和电力调配,我们东洪县肯定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和优先保障权。这对于制药厂这种对电力稳定性要求极高的企业来说,还是很有意义。”
王蓉听完,没有立刻说话,她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显然在快速权衡这个新信息的重要性。确实,在九十年代初,电力供应紧张是制约许多企业,尤其是连续生产的工业企业发展的巨大瓶颈。一个稳定的、可优先保障的电力供应,其吸引力可能远超土地和税收的优惠。
王总听完之后,很自然霸气的翘起了腿,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这个姿势显得既放松又带着几分审慎。她刚要开口说话,这时就听见我侧后方的焦杨身上传来一阵清晰的“咕咕咕咕“的声音。在这间安静得连空调送风声都听得见的办公室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人的身体啊,随时会发生各种状况。有些还不受控制。肚子咕咕咕咕叫,这也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身体条件的自然反应。焦杨的脸瞬间就红了,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了腹部,神情极为尴尬。
王总显然听到了这声音,她的目光在焦杨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很自然地移开,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但是焦杨肚子这一叫显然是打断了王总的思绪。她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空中虚点了两下,仿佛在整理被打断的思路,才回过味来说道:“朝阳啊,你们是联合建立这个电厂?“
我立即接话:“王总,说是联合,但是打主力的肯定是我们东洪县。整个项目的建设也都是我们东洪县的党委、政府在主导推进。“我的话还没说完,焦杨的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咕咕咕“叫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
这个时候,王总面带关切地看向焦杨,语气温和地说道:“小焦啊,身体不舒服?“她的目光中带着真诚的关切,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
焦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下意识地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王总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我们中午没吃饭。“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些许窘迫。
王总听到之后,脸色一愣,显然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你们怎么不吃饭?现在都下午四点多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更多的是关切。
焦杨略显无奈地说道:“王总啊,为了这次能和您汇报,我们从早上8点多就从我们东洪县出发。路上没敢耽搁,提前到了咱们省制药厂。这不是担心您时间紧,我们肯定是提前到,也怕您安排有变,所以就没好意思中途停下来去吃午饭。“
王总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她马上转向侍立在旁的秘书小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吴,怎么回事?没问问客人吃没吃午饭吗?食堂里不是24小时都有工作餐吗?最起码先让客人垫一垫。你们怎么干工作的?接待办的同志怎么干工作?“
王蓉的语气越说越严厉,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温和的笑容。旁边的秘书小吴吓了一跳,赶忙解释说道:“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