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藿符记:药符同契的养生缘(下卷)(2 / 4)

,外敷药渣。肾水滋肺金,符引津气,燥除咳止——此乃应秋燥之变,顺草木秋收之理。”

第二卷刘婆温肺:冬藿符散寒(冬藏·四气五味·温肺驱寒)

藏历冬十二月,武当山的雪下得更密了,青玄村的茅草屋都裹着层银装,连村头的老槐树都压弯了枝桠。村西的刘阿婆今年七十岁,身子本就弱,这天去观里给三清上香,淋了场雪,回来就发起高烧,烧退了以后,却落下个咳喘的毛病,咳起来像破风箱,痰白而稀,夜里咳得直捶胸口,连暖炕都捂不热身子,只能靠儿子大柱端着热汤焐手。

“玄真道长,我娘这咳总不好,喝了草药汤也不管用!”大柱背着刘阿婆,深一脚浅一脚往三清观跑,棉鞋里灌满了雪,冻得脚趾发麻。玄真子赶紧把他们让进观堂,火塘里的柴火噼啪响,刘阿婆咳着说:“道长,我这肺里像揣了块冰,吸口气都疼……”玄真子摸了摸她的脉,脉息沉迟如冻住的溪涧,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白腻得像刚碾的糯米粉:“阿婆,您这是寒邪入肺,肾不纳气——冬主藏,寒邪藏在肺里,肾属水,肾亏了就挡不住寒,得用冬藏的淫羊藿根配干姜,再画张温肺符,符引藿气入肺,干姜助阳散寒。”

玄真子从药架上取下冬藏的淫羊藿根——是去年冬至在武当北坡采的,根须白净,断面的白浆带着雪水的凉,他用松针藏了三个月,松针的温气裹着根,辛麻味更纯。“冬藏的根,阳气藏得足,像冬眠的熊,一醒就有劲儿,能镇住肺里的寒邪。”他又取了块干姜,是去年霜降晒的,皮黄肉白,闻着有股辛辣的香:“干姜味辛性热,归脾、肺经,能温肺散寒,和淫羊藿配着,是‘相使’——淫羊藿温肾纳气,干姜温肺驱寒,两样一起用,寒邪就没处躲了。”

青云在一旁帮忙磨朱砂,玄真子取出楮纸,用狼毫笔蘸着朱砂画温肺符:符纹是个“肺”字围着火焰,像火烤着肺,他边画边念武当山神的祷词:“武当山神,借我符力,引藿之温,驱肺之寒,护佑刘婆,安康无患。”画完符,玄真子把符折成三角,塞进药锅的夹层里——这是武当老道长传的法子,符在夹层里受热,气能直接渗进药里,不会被药汁冲散。

玄真子把淫羊藿根和干姜按三比一的比例切成薄片,放进铸铁药锅,加了点红糖和温水,用文火熬。药锅在火塘上咕嘟作响,药香混着朱砂的矿物香飘满观堂,刘阿婆闻着,咳嗽都轻了些。“熬温肺的药,得用文火慢熬,让阳气慢慢渗进药里,要是用武火,阳气散得快,就镇不住寒了。”玄真子边搅边说,熬了一个时辰,药汤熬成深褐色,盛在粗瓷碗里,放温了喂给刘阿婆。

刘阿婆喝了一口,辛麻感从喉咙滑到肺里,慢慢暖起来,像有股热流在肺里转,咳得没那么凶了。玄真子还教大柱做“藿姜膏”:把药渣捣成泥,加了点猪油,炒热了敷在刘阿婆的胸口,用布条裹住,“猪油能锁温,让药性在肺里留得更久。”刘阿婆每天喝两次药汤,敷一次药膏,三天后,不咳白痰了,能坐在暖炕上说话;七天后,咳喘的毛病轻了,能自己端着碗喝汤;到了小寒,竟能扶着大柱去观里上香,连雪风都不怕了。

大柱给玄真子送了块新鞣的羊皮,上面绣着淫羊藿和干姜的纹样:“道长,您是山神派来的活菩萨,我娘能好,全靠您的药和符。”玄真子摸着羊皮笑:“不是我能,是草木能,符也能——冬藏的藿根温,干姜的寒散,符引气和,顺冬藏的气,才能治好阿婆的咳喘。”他把这方子记在《武当药经》上,还添了段口传的细节:“温肺符需画于冬至后,祷词念武当山神,药锅夹层藏符,此乃青玄村老辈人口传,《武当山志》未载,实践验之有效。”

第三卷青云承艺:藿符驱痹痛(传承·七情相须·风湿调理)

藏历春三月,武当山的雪开始融化,青玄村的泥土里冒出新绿,三清观的药圃里,青云正跟着玄真子学认药。青云是玄真子去年收的徒弟,聪明伶俐,已经能背下《武当药经》的大半内容,可玄真子总说他“懂药不懂符,懂符不懂人”——比如画符时,青云能把符纹画得工整,却少了点“诚心”;用药时,他能按比例抓药,却不懂根据人的体质调整火候。

“青云,你看这淫羊藿,春采的叶嫩,夏采的叶壮,秋采的叶润,冬采的根温,各有各的性子。”玄真子指着药圃里的淫羊藿,“今天你试着给赵铁柱治病,他的风湿痹痛犯了,你想想该用什么药,配什么符。”青云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赵铁柱四十岁,常年在武当山砍柴,风湿痹痛在右腿,春寒时加重,该用春采的淫羊藿叶配桑寄生,桑寄生祛风湿,淫羊藿温肾强筋,是‘相须’,再配张驱痹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