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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背着药篓去北坡采药,春采的藿叶带着露水,绿得发亮,他按师傅教的,只采三枝九叶的,根须完整的,“师傅说,三枝九叶的藿叶,药气最足。”他还采了桑寄生,是去年霜降在松树上采的,藤条褐红,带着松皮的纹路,嚼着甘涩里带点辛香。回到观里,青云取出黄纸和朱砂,画驱痹符:符纹是个“痹”字被藤蔓围着,像桑寄生缠着树,他边画边念师傅教的口诀:“符缠痹,药驱邪,藿温肾,寄生拉,痹痛消,身康佳。”
赵铁柱拄着拐杖走进观里,右腿肿得像个小水桶,按下去能看到指印:“青云师傅,我这腿疼得走不了路,您快给我看看。”青云赶紧扶他坐下,摸了摸他的腿,冰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白腻得像刚熬的粥:“赵大哥,您这是风湿痹痛,春寒夹湿,钻了骨缝,得用春采的藿叶配桑寄生,再贴驱痹符,药符同用,才能把湿邪赶出去。”
青云把藿叶和桑寄生按三比二的比例切成碎末,放进铸铁药锅,加了点米酒和生姜,用文火煮。药锅壁上贴着驱痹符,符纹对着火,他边搅边问玄真子:“师傅,火候够吗?”玄真子笑着点头:“春用药,火候要中等,太急了药气散,太慢了药气滞,你做得好。”熬了半个时辰,药汤熬成淡褐色,青云盛出来,放温了递给赵铁柱:“赵大哥,喝了这个,再用药渣敷腿,三天就能好。”
赵铁柱喝了药汤,辛麻感从喉咙滑到腿里,慢慢暖起来,像有股热流在骨缝里钻。青云还教他做“藿寄膏”:把药渣捣成泥,加了点酥油,炒热了敷在腿上,用布条裹住,“酥油能锁温,让药性在腿里留得更久。”赵铁柱每天来观里喝药、换药,三天后,腿不肿了,能慢慢走路;七天后,能拄着拐杖砍柴;到了清明,竟能背着柴禾下山,右腿灵活得像没犯过病。
赵铁柱给青云送了把新打的柴刀,刀把上刻着淫羊藿和桑寄生的纹样:“青云师傅,您的药和符真管用,比城里的大夫还厉害!”青云把柴刀递给玄真子,玄真子摸着刀把笑:“青云,你记住,用药符不是记方子,是记人心、记草木心——赵铁柱常年砍柴,腿受了湿寒,藿叶温肾,桑寄生祛邪,符引气和,这才是治病的根本。”青云点点头,把这方子记在《武当药经》上,还添了自己的感悟:“驱痹符纹需仿桑寄生藤蔓,春采藿叶需带露,此乃实践所得,补《武当药经》之缺。”
第四卷陈墨补典:藿符证文献(实践先于文献·智慧融合)
藏历夏六月,省城的学者陈墨又来到了青玄村,这次他背着新抄的《武当山志》和《本草备要》,脸上满是兴奋:“玄真道长,我在《武当山志》里找到了记载,说‘淫羊藿药符同用,古已有之,然符纹、时节未详’,这次来,就是想把您的口传知识补进去!”
玄真子笑着迎他进观,火塘上正熬着药,药香混着朱砂香飘满观堂。“陈先生,正好,村北的周寡妇得了盗汗的毛病,夜里出汗像洗了澡,我正要用淫羊藿配五味子,画敛气符,你可以看看。”玄真子取出冬藏的淫羊藿根和秋采的五味子,“淫羊藿温肾,五味子敛肺,肾属水,肺属金,金水相生,能止盗汗;敛气符引气归元,不让气散了,这就是药符同用的理。”
陈墨赶紧拿出纸笔,边记边看。玄真子画敛气符时,他注意到符纹是个“元”字围着圆圈,像气在打转:“道长,这符纹有讲究吗?”玄真子点点头:“敛气符要画得圆,气才聚得住,朱砂要加半勺蜂蜜,气才润,不然会燥。这是青玄村老辈人的法子,《本草备要》里没写吧?”陈墨翻着书,摇摇头:“确实没写,只说五味子能敛汗,没提配淫羊藿,更没提符。”
玄真子把淫羊藿根和五味子按二比一的比例切成碎末,放进铸铁药锅,加了点红枣和温水,用文火熬。药锅壁上贴着敛气符,符纹对着火,他边搅边说:“盗汗是气散了,熬药要慢,让药气和符气慢慢融,不然敛不住气。”熬了一个时辰,药汤熬成淡红色,盛给周寡妇喝。周寡妇喝了三天,盗汗轻了;七天后,夜里不出汗了,能睡个安稳觉。
陈墨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包括画符的材料、步骤、祷词,采药的时节、地点,熬药的火候、辅料,还拍了符纹的照片:“道长,这些都是珍贵的实践知识,能补文献的缺!以前我觉得符咒是迷信,现在才知道,这是民间用了几百年的智慧,符是‘引气’的工具,药是‘治病’的根本,两者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疗法。”
玄真子拿出《武当药经》,递给陈墨:“你看,这里面记的方子,都是老道长口传下来的,有的在文献里找不到,可管用得很。比如冬采藿根配驱寒符治寒痹,春采藿叶配补气符治虚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