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周边村落的农妇纷纷效仿,不少患软骨病的幼儿,经此调理后竟能康复。周妈妈还发现,若幼儿伴有腹泻,可在补骨脂粉中加入少许山药;若伴有盗汗,可加入少许牡蛎,疗效更佳。
苏州名医“王怀隐”听闻此事,十分重视,他走访了数十位用补骨脂喂养幼儿的农妇,发现那些幼儿大多“面色红润,筋骨强健”。他取来补骨脂籽,研究其性味,发现其“温而不燥,补而不滞”,恰能补小儿“先天不足之肾”,肾强则骨健。王怀隐遂在《太平圣惠方》中写道:“小儿五迟(立迟、行迟、齿迟、发迟、语迟),多因肾精不足,骨失所养。取补骨脂一两,炒香,研末,每服半钱,以温酒调下,日三服,兼食核桃肉,能壮骨益髓,助小儿发育。”
这则记载,将农妇的“育儿方”上升到了中医“补肾壮骨”的理论高度。王怀隐还在书中补充:“若小儿脾胃虚弱,不耐补骨脂之温燥,可与白术、茯苓同用,健脾以助肾。”这正是民间实践与医理总结的完美结合——农妇从生存需求出发,摸索出喂养之法;医者则从理论层面剖析其机理,优化其用法,让补骨脂的应用,惠及了更多弱势群体。
五、战乱中的“军中药”
五代十国时期,战事频繁,军队中士兵常因行军作战、露宿荒野,患上“风湿骨痛”“跌打损伤”之症,影响战斗力。后唐将领“李从珂”,深知士兵疾苦,便命军中军医搜集民间治骨之法。军医在民间走访时,发现不少山野村民,常用补骨脂籽与酒同泡,饮之能壮筋骨、驱寒气,遂将此法引入军中。
李从珂命人采来大量补骨脂籽,与高粱酒一同浸泡,制成“骨脂酒”,让士兵每日饮一小杯。起初,士兵们只觉浑身暖和,行军时不再畏寒;后来,那些患有轻微风湿骨痛的士兵,疼痛渐渐减轻;遇有士兵跌打扭伤,军医便取“骨脂酒”涂抹患处,再用布包扎,次日便能缓解疼痛。
有一次,军队在寒冬中急行军,不少士兵冻得手脚僵硬,甚至有人出现“冻骨”(冻伤累及骨骼)之症,手指、脚趾发紫发黑,军医便用“骨脂酒”为士兵擦拭患处,同时让士兵内服“骨脂酒”。三日之后,大部分士兵的冻伤得以缓解,只有少数重症者需截肢。李从珂叹道:“此酒虽简,却能救三军于寒苦,比金银珠宝更珍贵。”
军中军医还将补骨脂的用法整理成《军中药方集》,书中记载:“行军途中,若遇风寒,取补骨脂籽数粒,含于口中,能驱寒暖身;若遇跌打骨折,取补骨脂籽与自然铜同捣,敷于患处,能助骨愈合。”这些源于军旅生活的实践,虽未被纳入正统医典,却在战乱中拯救了无数士兵的生命。补骨脂,从山野中的“骨暖籽”,到农妇的“育儿方”,再到军中的“救命酒”,其应用场景不断扩展,而这一切,都始于民间百姓在生活中的摸索与实践,恰如江河之水,虽源于涓涓细流,却能汇聚成奔腾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