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魄映月:华山夜明珀神话录 (上卷)(2 / 3)

钱当归、二钱熟地黄的比例配好,“每日一剂,用小米粥煎服——小米能养胃,产后脾胃弱,怕受不住黄酒的烈,用粥引药,既补血又养胃。”小松客一边说,一边将一块打磨光滑的夜明珀,用布带系在林氏的腰上,贴着丹田的位置,“这珀贴着身子,夜里发光时,温气能渗进丹田,补元气,元气足了,气血也生得快。”

林氏按法子服药,第一日夜里,惊梦少了;第三日,她能坐起来喂孩子,奶水也多了些;第七日,她已能下地走动,夜里睡得安稳,面色也添了几分红润。林氏的丈夫来谢小松客时,好奇地问:“为啥夜明珀能和当归一起用?”小松客指着陶盒里的珀末:“琥珀能安五脏、定魂魄,是治标的;当归能补血,血足了心才稳,是治本的——标本都治,病才好得彻底。”

他还教林氏的丈夫如何采集新的夜明珀:“霜降后三日,午间去五粒松的根须处找,松脂凝在根上的,珀最厚;要是看见珀里有松针,那是最好的,药效比没松针的强。”林氏的丈夫记在心里,次年霜降,特意去松林里挖了几块,藏在家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这时的华阴村,已有不少山民学会了根据病症配珀药:治惊悸单用珀配茯神,治产后惊悸加当归熟地,治小儿夜啼加少量钩藤——这些法子没有文字记录,全靠小松客的口传心授,和山民们一次次的实践调整,却比后来的文献记载,更贴近山里人的实际病症。

第三回山惊发狂·珀远开窍醒少年

嘉靖初年,华阴村的少年阿岩,跟着父亲去华山深处砍柴,不慎撞见了熊,虽没受伤,却吓得疯了:白天在村里乱跑,喊着“熊来了”,夜里也不睡,坐在门槛上发呆,脉象洪数——这是“山惊致狂、痰气扰心”之症,受惊后气郁成痰,痰火扰心,才会发狂失智。阿岩的父亲请了好几个大夫,用了镇静的草药,阿岩却越闹越凶,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找小松客。

小松客见阿岩头发散乱,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念叨“熊”,先让人用温水给阿岩擦了脸,再取来夜明珀末,又找来了远志(华山采的,安神开窍)、酸枣仁(晒干的,养心安神)、天竺黄(西域来的,清热化痰),按一钱珀末、一钱远志、二钱酸枣仁、五分天竺黄的比例配好,“每日两剂,早晚煎服——早上用薄荷水引,薄荷能开窍,让药气进心;晚上用蜂蜜水引,蜂蜜能润燥,防痰火伤肺。”

他还让人取来一块夜明珀,放在阿岩的床头,夜里点亮一盏小灯,让珀的光映在墙上:“阿岩看见光,会想起松树下的安稳,慢慢就忘了熊的事。”小松客每天都来陪阿岩说话,给她讲松林里的故事,阿岩渐渐不喊“熊来了”,眼神也慢慢有了神采。

第五剂服完,阿岩能认出父亲了;第十剂服完,她已能坐在屋里缝补,只是偶尔还会怕黑;半个月后,她竟能跟着村里的姑娘去采野菜,和从前一样活泼。阿岩的父亲要给小松客送重礼,小松客却摇头:“不用谢,你帮我把这些珀药的法子,写在松木板上吧——我老了,怕日后忘了,写下来,村里的人也能照着用。”

阿岩的父亲便找了块平整的松木板,用炭笔写下:“治雷惊,珀一钱+茯神三钱,黄酒煎;治产后惊悸,珀一钱+当归二钱+熟地二钱,小米粥煎;治山惊发狂,珀一钱+远志一钱+枣仁二钱+天竺黄五分,薄荷\/蜂蜜水引;采珀,霜降后三日午间,五粒松下。”这是华阴村第一块记录松珀药用的“木简”,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都是实践的结晶,为后来《陕西通志》的编纂,留下了最原始的民间素材。

第四回医官验效·珀案初录入方志

嘉靖中期,陕西按察司的医官陈默,因巡查地方医药,来到华阴县。他听说华山脚下有“夜明珀能治惊悸”的传言,起初不信——医书里只说琥珀安神,却没提“夜明”与“药效”有关,更没说采集时令的讲究。陈默决定亲自验证,便让人请来了已年过六旬的小松客。

恰在此时,华阴县城里有个孩童,因雷惊发狂,昼夜不眠,家长抱着孩子来求陈默,陈默便对小松客说:“不如就用这孩子做个验证,若真能治好,我便将你的法子记入方志。”小松客点头,取来自己珍藏的夜明珀,碾成细粉,配了茯神,按三钱珀末、九钱茯神的比例,用黄酒煎好,喂给孩子。

第一剂服下,孩子夜里睡了一个时辰;第二剂服下,孩子不发狂了,能认人;第三剂服完,孩子已能正常吃饭玩耍,脉象也平稳了。陈默看着孩子的变化,又拿起小松客的夜明珀,对着阳光看——珀体通透,夜里果然发光,再看那些非霜降时采的琥珀,色暗无华,夜里也不亮,“原来这夜明珀的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