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竹椅上,脸色蜡黄,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秦伯,我这心口疼了半个月,夜里总睡不着,你快救救我。”老秦为她诊脉,脉象沉涩,是心悸之症。他忽然想起县城郎中说过,遗玉磨粉能安神定悸,便取来一小块遗玉,用青石研钵细细研磨。
研杵与研钵相撞,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松针落在石上。遗玉的细粉泛着蜜色,落在瓷碗里,似一层细雪。老秦取了一钱粉,用温水调成糊状,递到王阿婆手中:“阿婆,你先喝了这药,看看效果。”王阿婆半信半疑地喝下,糊状的药粉入口微涩,却带着一丝松脂的清甜,咽下去后,胸口竟渐渐不那么闷了。
接连三日,王阿婆每日都来药庐喝遗玉糊。第四日清晨,她竟提着一篮鸡蛋来道谢,脸上有了血色:“秦伯,我昨夜睡了个安稳觉,心口也不疼了!这遗玉真是神药!”村里其他有失眠、心悸的人,也纷纷来找老秦要遗玉粉,老秦便将那块遗玉小心分成小块,磨粉分给大家,还教他们辨认山中的遗玉:“雨后崖壁上泛光的,摸起来温凉如玉的,就是遗玉,能安神,能治病。”
后来,老秦在自己的药书《终南药录》里,特意添了一段关于遗玉的记载:“遗玉,出终南崖壁下,松脂所化,藏地千年,磨粉服之,能安心悸、助睡眠,其效胜酸枣仁。《酉阳杂俎》谓之‘俗称遗玉’,诚不欺我。”药书的空白处,他还画了一块小小的遗玉,旁边画着几株松树,似在提醒后人,这“遗玉”里,藏着松魂与岁月的馈赠。
第三卷曲江书斋藏遗玉刘禹锡以珀镇诗笺
长庆年间,长安曲江池畔的“松风书斋”里,文人刘禹锡正坐在窗下,对着一张宣纸沉思。他刚被贬官回长安,虽有失意,却依旧不改豁达,书斋里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典籍,最显眼的,是桌案上那块遗玉镇纸——这是去年友人从岭南送来的,说是在地下矿脉中采得的“遗玉”,温润如璧,最适合压纸。
“这遗玉,果然比玉石贴心。”刘禹锡伸手抚摸镇纸,遗玉的温凉透过指尖传来,驱散了夏日的燥热。他想写一首《曲江春望》,可刚写了两句,窗外的风便吹得纸页翻飞,他连忙将遗玉压在纸的一角——蜜色的珀体映着阳光,在纸上投下一圈淡淡的光斑,像撒了一把金屑,纸页顿时安稳下来。
他望着遗玉,忽然想起《酉阳杂俎》里的记载,便取来典籍,翻到“物异”篇,果然看到“琥珀,俗称遗玉,温润如玉石,且常从地下‘遗存’的树脂化石中开采”的句子。“遗玉,遗落之玉,”他轻声念着,“既藏地下千年,又带着松脂的清魂,比寻常玉石多了几分故事。”
这日,白居易、元稹等人来书斋小聚,看到案上的遗玉镇纸,都好奇地传看。白居易接过遗玉,贴在掌心笑道:“梦得兄,你这镇纸竟带着松香,莫不是用遗玉做的?”刘禹锡点点头,取来研钵,磨了少许遗玉粉,用温水调成糊状,请众人品尝:“这遗玉不仅能压纸,还能安神,你们尝尝,带着松针的清甜。”
元稹尝了一口,果然觉得心神安宁,不由得赞叹:“既有玉石的温润,又有松脂的清魂,这遗玉真是世间难得的宝贝!”众人兴起,围着遗玉作诗,刘禹锡挥笔写下“遗玉镇诗笺,松魂入墨烟。曲江春正好,醉里写新篇”的句子,墨迹在遗玉的压持下,工整而流畅,没有一丝歪斜。
后来,刘禹锡将这首诗刻在遗玉镇纸的底部,字迹浅浅的,与遗玉的流纹融为一体。每当他坐在书斋写作,看到案上的遗玉,便想起友人的情谊,想起《酉阳杂俎》里的记载,心中的失意便淡了几分——这遗玉,不仅是镇纸,更是他逆境中的慰藉,是岁月与友情的见证。
第四卷西域驼队载遗玉阿罗憾穿沙献长安
大和年间,一支西域商队正行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驼铃的“叮咚”声在空旷的沙漠里格外清晰,商队首领阿罗憾骑着一匹白骆驼,腰间挂着一个锦盒——盒中装着他这次最珍贵的货物:三块从于阗地下矿脉中采得的遗玉。
“首领,还有三日就能到阳关了!”向导哈桑在前面大喊。阿罗憾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锦盒——遗玉的温凉透过锦布传来,让他安心。这次采玉不易,他们在小于阗国的地下矿脉里挖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这三块纯净的遗玉,每块都泛着蜜色的光,里面藏着细小的松针或昆虫,是当地人口中的“地下美玉”。
行至中途,沙漠突然起了风沙,狂风卷着沙砾,打得驼铃叮当作响。阿罗憾连忙下令扎营,他将锦盒紧紧抱在怀里,躲进帐篷——风沙太大,若遗玉被沙砾刮伤,就毁了这趟行程。帐篷被风吹得剧烈摇晃,他忽然想起遗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