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便将锦盒放在帐篷的角落,用它压住帐篷的布帘,没想到帐篷竟真的稳了许多。
风沙过后,阿罗憾打开锦盒检查,遗玉完好无损,只是表面沾了些沙砾。他取来羊皮囊里的清水,轻轻擦拭遗玉——水顺着珀体流下,带走沙砾,遗玉的光泽更亮了,在阳光下泛着与沙漠落日相似的暖光。哈桑凑过来看,忍不住赞叹:“首领,这遗玉比于阗的和田玉还好看,像藏了沙漠的太阳。”
商队终于抵达长安西市,阿罗憾第一时间来到“凝玉肆”,找到肆主王老汉。王老汉打开锦盒,看到三块遗玉,眼睛都亮了:“这是上等的遗玉!《酉阳杂俎》里说的‘温润如玉石’,就是这般模样!”他当即以高价买下两块,留下一块请阿罗憾讲述采玉的过程。
阿罗憾坐在肆里,喝着长安的清茶,讲述着于阗地下矿脉的故事:“矿脉在地下百尺,里面的遗玉都藏在松脂岩层里,挖出来时裹着泥土,却依旧温凉如璧。当地的矿工说,这是松神藏在地下的玉,要等有缘人来取。”王老汉听得入迷,将阿罗憾的故事记在本子上,后来还特意添在《酉阳杂俎》的批注里,让更多人知道,这“遗玉”不仅藏在中原的地下,还藏在西域的沙漠深处,跨越山海,来到长安。
上卷结语
从长安玉肆里巧琢松鹤佩的匠心,到终南药庐中磨粉愈心悸的仁心;从曲江书斋内镇纸压诗笺的雅趣,到西域商队穿越沙漠的坚守——遗玉,这被《酉阳杂俎》称为“琥珀俗称”的珍宝,在唐代的匠人、医者、文人与商人手中,显露出它“温润如玉、藏有松魂”的特质。它从地下遗存的树脂化石中被唤醒,跨越山海,走进长安的玉肆、药庐、书斋,成为连接自然与人文、中原与西域的纽带。下卷之中,这颗“遗落人间的美玉”,又将在唐代的宫廷、寺院、市井与边关,续写怎样与“玉”同源、与“松”同魂的传奇?且听下回分解。
上卷赞诗
长安玉匠琢遗玉,松鹤展翅映灯辉。
终南采药磨粉细,一剂安心悸渐微。
曲江书斋镇诗笺,墨染松魂入翠微。
西域驼铃穿沙砾,千里献珀到京畿。
《酉阳》早记遗玉名,温润千年韵不违。
且待下卷续新事,唐时珀韵更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