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永远定格在了人间。
下卷赞诗
暗岩万载育琼瑰,板块迁途志不摧。
勘探灯前凝古韵,博物馆里焕新辉。
虫痕历历藏幽意,树脂沉沉记古魁。
莫道时光皆逝去,琥珀一颗载春回。
尾章时光凝珀古今同辉
当博物馆的闭馆铃声响起,最后一缕灯光掠过那枚石炭纪琥珀的表面,它仿佛在幽暗中轻轻叹息——这叹息穿越了三亿年的时光,带着科达树的清苦,带着巨虫振翅的余响,也带着地质层叠的厚重。
它是时光的囚徒,也是时光的使者。曾在石炭纪的古林里,是植物抵御虫患的一滴“防御之泪”;曾在暗无天日的岩隙中,是地脉孕育千万年的“玉魄雏形”;如今在玻璃展柜中,是人类叩问远古的“时光胶囊”。无数双眼睛在它面前停留,有人看见的是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石,有人看见的是古生态的密码,而它自己知道,它只是自然写就的一首长诗,每一滴树脂的渗出,每一次地质的颠簸,每一道昆虫的翅痕,都是诗行里的平仄。
三亿年的光阴,足以让山脉夷为平地,让海洋化为桑田,却无法让这滴树脂的记忆消散。它记得石炭纪的含氧量有多高,记得巨型蜻蜓的翅影有多宽,记得山洪淹没森林时的轰鸣,也记得勘探队员发现它时的惊喜。这些记忆被封存在琥珀的分子结构里,像一串永不褪色的密码,等待着每一个愿意聆听的灵魂来破译。
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当博物馆的管理员走过展柜,它会在玻璃的反光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不是一枚琥珀的倒影,而是整个石炭纪森林的缩影,是地球亿万年演化的一个注脚。它明白,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时光从未真正流逝,它只是换了一种形态,藏在了琥珀的光泽里,藏在了昆虫的翅脉中,藏在了人类对远古的好奇与敬畏里。
或许有一天,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能从这枚琥珀中解读出更多的秘密;或许它会在一次地质运动中再次沉入地底,继续它的时光修行。但无论如何,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它将石炭纪的风,吹到了现代的窗边;它将古林的绿,染在了人类的心上。它是自然的诗人,用树脂作墨,以时光为纸,写就了一首关于生命与永恒的绝美长诗。
终章赞诗
三亿光阴琥珀收,古林虫影岁痕留。
脂凝地脉成琼玉,光透窗棂见古丘。
莫叹时光催物老,且看琥珀载春稠。
自然妙笔谁能解,一珀含情万古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