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不时调整方向——每当琥珀的光变得最亮时,他就知道船正朝着正确的方向行驶。
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照在海面上时,船员们惊喜地现,长船正朝着冰岛的方向行驶,远处的海岸线已隐约可见。
“我们活下来了!
是太阳石救了我们!”
船员们欢呼着,围到奥拉夫身边,望着他手中的琥珀,眼中满是敬畏。
奥拉夫将琥珀贴在额头,感受着它掌心般的温度:“这不是我救了大家,是太阳的力量。”
他想起父亲曾说,维京人的祖先靠太阳石在海上航行,穿越无尽的浪涛,寻找新的家园。
如今,他也靠着这块琥珀,带着船员们渡过了风暴。
后来,每当长船航行在海上,奥拉夫都会将琥珀挂在桅杆上,让它的暖光指引方向——这颗藏着太阳之力的珀石,成了维京人海上漂泊时,最可靠的“太阳”
。
第四卷阿拔斯朝观珀影巴塔尼测光探星轨
公元九世纪,阿拔斯王朝的巴格达,底格里斯河畔的天文台里,天文学家巴塔尼正站在观测台前,手中握着一块琥珀。
这琥珀是他从波斯商人手中换来的,通体澄澈,呈浅金色,在阳光下,能清晰地看到里面包裹的细小气泡,像藏着一颗颗微型的太阳。
“先生,您为何总对着这石头观察太阳?”
弟子穆罕默德不解地问。
巴塔尼笑着将琥珀举到观测仪前:“你看,这琥珀是松脂凝结而成,吸尽了千万年的阳光,它的光泽与太阳的轨迹息息相关。
我想试试,能不能通过它的光影,更精准地测量太阳的角度。”
巴塔尼将琥珀固定在观测仪的支架上,在下方放了一块白色的石板。
每当阳光照在琥珀上,便会在石板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光斑。
他每天都会在不同的时辰记录光斑的位置与形状:清晨时,光斑细长,呈淡金色;正午时,光斑最圆,颜色也最浓;黄昏时,光斑又变得细长,带着一丝橙红,像夕阳的颜色。
“你现了吗?”
巴塔尼指着石板上的记录,“琥珀的光斑变化,比我们之前用金属仪器观测到的更细腻。
正午时,光斑最亮,说明此时太阳与琥珀的角度垂直,这正是测量北回归线的最佳时机。”
为了验证猜想,他还在夏至日当天,用琥珀与金属仪器同时观测太阳角度,结果现,通过琥珀光斑计算出的北回归线纬度,比之前的记录更精准。
除了观测太阳,巴塔尼还现琥珀对星光也有反应。
夜晚,当他将琥珀对着月亮时,珀石的表面会泛着一层清冷的光,与白天的暖光截然不同;对着金星时,琥珀的光会变得格外明亮,似与金星的光芒呼应。
“这太阳石,不仅能感知太阳的力量,还能与星辰对话。”
巴塔尼惊叹道,将这些现一一记录在《天文大典》中。
一日,巴塔尼用琥珀为一位眼疾患者治疗——他将琥珀放在阳光下晒热,然后轻轻贴在患者的眼睑上,让琥珀的暖光与温度缓解眼部的疼痛。
患者惊讶地现,几次治疗后,他模糊的视力竟渐渐清晰了。
“这是太阳石的力量,”
巴塔尼解释道,“它藏着太阳的暖意,能驱散眼部的阴翳。”
后来,巴塔尼的《天文大典》传遍了阿拉伯世界,书中关于琥珀观测太阳的方法,也被许多天文学家借鉴。
当人们翻开这本书,看到那幅琥珀观测仪的插图时,都会想起巴格达天文台里,那位握着琥珀、仰望星空的学者——是他,让这颗藏着太阳之力的珀石,成为了探索宇宙奥秘的工具。
上卷结语
从古希腊学园里探索日精之力的琥珀,到唐时秦岭中安神定魄的“太阳石”
;从维京海船上指引航向的珀石,到阿拔斯王朝天文台里观测星轨的琥珀——这颗藏着千万年阳光的珀石,跨越了文明与地域,在学者的实验、文人的书房、船长的掌心、天文学家的观测仪前,绽放着“日精所化”
的光芒。
它不仅是自然的馈赠,更成了人类探索自然、慰藉心灵、穿越险途、仰望星空的伙伴。
下卷之中,这颗“凝固的太阳”
,又将在更多人的生命里,续写怎样与光有关的传奇?且听下回分解。
上卷赞诗
希腊学园探珀奇,摩之引屑悟日熙。
唐时秦岭凝阳暖,煮珀能安小儿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