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比,眼睛亮得像两颗刚擦亮的玻璃珠,“她有一双特别特别亮的眼睛。
晚上关灯以后,她抱着我讲故事,我就盯着她的眼睛看——像两颗星星,一闪一闪的,我就不会害怕黑了。”
说到这里,小秋忽然低头,把脸埋进兔子玩偶的长耳朵,声音闷得只剩气音:“姐姐,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他们的声音了。”
白恩月胸口一紧,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像抱一团柔软的风:“没关系,声音会忘记,但爱不会。
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时候,爸爸妈妈让你觉得特别开心?”
小秋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却先弯了眼睛。
“有!”
她掰着手指头数,“有一次,爸爸偷偷把妈妈的口红藏进冰箱冷冻层,说要做‘草莓味口红’。
妈妈找了一上午,最后现口红冻成了小冰棍,她气得追着爸爸满屋跑,爸爸就躲在窗帘后面,像只大鸵鸟。”
白恩月笑出声,脑海里已经能勾勒出那幅滑稽又温馨的画面。
“后来呢?”
“后来妈妈也笑了,她把冻口红当蜡笔,在爸爸的t恤上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猪,说那是‘惩罚’。
结果爸爸穿着那件‘小猪t恤’去市买菜,还故意在收银台转圈。”
小秋越讲越兴奋,小腿在座椅上晃啊晃,几乎要踢到前排座椅的后背。
“还有还有!
妈妈做饭特别厉害,她会把胡萝卜切成小星星,把西兰花变成小树林。
爸爸就在旁边打下手,每次都把蛋壳捏得粉碎,妈妈就会假装生气,拿筷子敲他手背——‘你这样我怎么煎荷包蛋!
’爸爸就装可怜,说‘老婆,我手滑’,然后趁妈妈不注意,把面粉抹到她鼻尖上。”
白恩月笑得眼角弯成月牙,指尖替小秋把散落的碎别到耳后:“听起来,爸爸妈妈都很爱笑。”
“嗯!”
小秋重重点头,声音脆生生的,“他们说,笑是世界上最好的魔法。”
说到这里,小秋忽然安静下来,把兔子玩偶抱得紧紧的,鼻尖蹭过它柔软的绒毛。
“姐姐,”
她声音低下去,像把最珍贵的秘密悄悄塞进白恩月手心,“其实……我有时候会把他们的故事讲给兔兔听,怕自己会忘记他们。”
白恩月鼻尖一酸,低头吻了吻她顶:“姐姐也不会忘,小秋也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