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方案再压一压。”
贺临最终妥协,“但最晚不能过下周三。
再拖,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
白恩月点头,指尖在方向盘上留下一道浅白的月牙,“下周三之前,我一定给您答复。”
挂断电话,她却没有立刻离开。
车内只剩心跳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风铃声。
她忽然想起苏沁禾腕间那道蜿蜒的血线,想起鹿忠显那句“省得再折腾”
,想起自己备忘录里那三条被划掉两条的路。
“再等等。”
她轻声对自己说,“再等等,也许天就亮了。”
车灯亮起时,雨丝斜斜地刷过玻璃,像无数细小的、不肯熄灭的萤火。
白恩月踩下油门,车尾的红灯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细长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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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恩月到家时,鹿鸣川刚洗完澡。
浴室的门“咔哒”
一声,水汽裹着热雾涌出来,像一团刚被揉开的云。
他赤着上身,梢还滴着水,顺着锁骨一路滑进浴巾边缘。
白恩月站在玄关,手里还拎着那袋没来得及拆的花籽,指尖沾了夜露。
“不是说晚点回来?”
鹿鸣川抬眼,声音低哑,带着洗澡后特有的慵懒。
白恩月把钥匙搁在鞋柜上,金属与木质相碰,出极轻的“叮”
。
她没急着回答,只是走近两步,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胸口,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混着水汽的味道,像雨后的松林。
“家里的氛围怪怪的。”
鹿鸣川低笑一声,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怎么怪了?”
白恩月垂眼,睫毛在灯下投下一排细密的影。
下一秒,她被整个裹进热雾里。
鹿鸣川的浴巾还带着潮气,贴在她风衣外,像一场无声的熨烫。
他的下巴抵在她顶,水珠顺着她的耳廓滚落,烫得像一滴迟到的眼泪。
“今天,”
他低声说,“奶奶问我,你的病情咋样了。”
白恩月没抬头,只是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背的骨节上轻轻摩挲。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林医生应该把心理评估报告给你了吧?”
“应该没有问题吧?”
白恩月明知故问道。
鹿鸣川没回答,只是伸手替她解开风衣的扣子。
布料滑落的瞬间,他看见她锁骨下那道昨晚噩梦掐出的红痕,指尖顿了一秒,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像怕碰碎什么。
“去洗澡吧,”
他声音低下去。
白恩月点头,却在转身前忽然踮脚,吻了吻他梢的水珠,声音混在热气里:
“明天,我能正常工作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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