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
司机爽朗地笑了两声,顺手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两度,“我女儿现在整天就知道忙自己的工作,感觉完全还没这方面的想法。”
看着司机眼尾的那份骄傲,白恩月突然替司机口中的那个女孩感到幸福,“年轻人上进是好事,说不定是为你将来好好孝顺你。”
“哈哈哈,谢谢你。”
“那你先生可真有福气,娶个这么年轻漂亮的老婆,还这么——”
他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瞥见白恩月袖口沾着的泥点与血迹,把“疼人”
两个字咽回去,改口,“——这么顾家。”
白恩月垂眼,指尖在碎屏上轻轻摩挲那条语音,鹿鸣川沙哑的呼吸声仿佛还在耳边。
她声音低下去,却带着温软的笃定:“他值得。”
老李“啧”
了一声,油门不自觉踩深了些,“行嘞!
那大叔今天也当回护花使者,保证十分钟把你送到家!
回头跟你先生报个平安,省得他再担心。”
车子拐进辅路,雨势渐歇。
天边扯出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彩虹。
“小姑娘——”
老李笑着劝解,“以后吵架别往外跑,看这额头磕的,留疤多叫人心疼。
小两口有啥事,坐下来吃碗热汤面就解决了。”
白恩月摸了摸额角的止血棉,并没有辩解,只是轻声应:“好,听您的。”
网约车驶进小区岗亭,栏杆抬起的一瞬,司机不禁感慨:“这小区真高档,离我女儿工作的地方也近。”
听到这话,白恩月多问了一嘴,“你女儿在哪儿工作?”
司机瞬间多了几分骄傲:“鹿氏你知道吧?我女儿就在慧瞳工作。”
听到这儿,白恩月微微一愣,她正要开口,司机忽然想起什么,从置物格里摸出一颗糖,回身递给她,“前几日朋友的喜糖,今天沾喜气,祝你跟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恩月愣了愣,双手接过,糖纸是喜庆的大红,印着烫金“囍”
字。
她攥在手心,朝司机郑重地点头:“谢谢您。”
车门合拢,老李降下车窗冲她摆摆手,“快上去吧,有人等呢!”
白恩月转身,她低头剥开那颗糖,甜味在舌尖炸开——
是草莓味的,带着一点雨后清新的酸。
她把糖纸攥进掌心,抬步跑进灯光里。
“鸣川!”
白恩月推门而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走进卧室——可床上却空荡荡的,不见鹿鸣川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