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分开。
即便被拉开,柳如玉仍不甘心地朝傅砚直的方向啐了一口。
傅砚直则用那双泛红的桃花眼阴冷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傅夫人被搀扶着走进一片狼藉的屋内,看着满地碎片和两人狼狈的模样,痛心疾。
她先看向傅砚直,目光触及他脸上的伤和那明显女性化的姿态时,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痛楚与不适,但最终还是先转向了柳如玉。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夫妻不和,多半是妻子不贤。
“柳氏!”
傅夫人厉声喝道,声音因愤怒而尖利,“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身为妻子,不知温良恭俭让,不体谅夫君艰难,竟还敢与丈夫动手?!
我傅家的门风,都要被你丢尽了!”
柳如玉正在气头上,又被傅砚直那些诛心之言和方才的扭打激得理智全无,听到傅夫人这明显偏袒的指责,顿时冷笑出声。
她指着傅砚直,声音因为激动而拔得极高,刺耳难听:“体谅他?夫君?母亲您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他算哪门子的夫君?!
全京城都在看我们傅家的笑话,看我的笑话!
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柄!”
“你放肆!”
傅夫人气得浑身抖。
是,她也无法接受儿子变成如今这般妖娆模样,每次见到傅砚直描眉画眼、步态袅娜的样子,她都心如刀绞,需要极力克制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可那是她的儿子!
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可以私下痛心,可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绝不容许一个外姓的儿媳如此公然践踏他的尊严!
维护傅砚直,就是维护她作为母亲的脸面,维护傅家嫡系的权威!
“柳如玉!
我告诉你,不管砚直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你的丈夫!
是这傅府的嫡子!
你既嫁入傅家,生是傅家的人,死是傅家的鬼!
身为妻子,竟敢如此鄙薄丈夫,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条!”
傅夫人一步步逼近柳如玉,眼神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