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嗔怪道,“这些让下人准备便是。”
原红蕖正色道:“春闱大事,岂能马虎?你只管用功,其他事有嬷嬷在。”
如此精心调养,黛玉的气色反而比往日更好。
就连入宫觐见时,皇后都惊讶道:“玉儿越水灵了,原大人这是怎么养的?”
原红蕖笑道:“不过是些家常法子。
春闱在即,总不能让她累着了。”
朝堂上,众大臣见原红蕖推掉不少事务,都心知肚明是为了黛玉备考。
有人佩服她用心,也有人暗中议论女子参考是否合宜。
这日下朝后,几个大臣聚在一处闲聊。
“听说郡主每日苦读,很是用功啊。”
“原大人更是连早朝都告假了几次,专心在家陪考呢。”
“你们说,这次春闱,是国子监的才子们拔得头筹,还是女子书院出身的郡主更胜一筹?”
“若不是朝廷禁赌,老夫倒想设个赌局了!”
这些议论难免传到原红蕖耳中。
她却只一笑置之,对黛玉道:“他们越是议论,你越是要保持平常心态。
无论考试结果如何,只要上了考场,咱们女子就已经胜利了。”
黛玉郑重点头:“嬷嬷放心,玉儿懂得的。”
随着考期临近,黛玉越用功。
有时夜深了,书房的灯还亮着。
原红蕖便亲自端着宵夜过去,陪她温书到深夜。
这晚,黛玉正背诵《礼记》,忽觉一阵头晕。
原红蕖急忙扶住她,一摸额头,竟是烫了。
“可是累着了?”
原红蕖急得就要传府医,这时刻,她对自己的医术也不自信起来。
黛玉拉住她:“无妨,许是昨夜着凉了。
嬷嬷帮我煮碗姜汤便好。”
原红蕖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按在床上:“春闱再重要,也没有身子重要。
今日必须好生休息。”
她亲自守了一夜,每隔一个时辰便为黛玉换额上的湿毛巾。
直到天明时分,黛玉的热度终于退了。
“嬷嬷一夜未眠,快去歇歇吧。”
黛玉歉然道。
原红蕖却摇头:“不妨事。
倒是你,今日不许再用功,好生歇着。”